太子墨北辰的視線也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木汐,坐在臺下得木汐,美麗的就像是一個精緻的人偶,在墨北辰的眼中,木汐就是墨冥淵的一個玩具,墨冥淵越是寶貝他,把他打扮的越是漂亮,他就越是想把他搶過來,得到他,瘋了一樣的想要他……
榮觴看著前面不遠處坐著的人,手中的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他想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會變化如此之大,大到如果不是他手腕上的殘留的刀痕,他都差點要以為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以前的林昔,每日揹著書箱,在榮國公府門前等他一起去國子學讀書,以前的林昔,每日變著法的討好他,就因為他說他喜歡滿城燈火,他就豪擲千金,買下整個京都的煙花……
林昔愛慕於他,是的,他知道,而且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因為林昔的喜歡,是那樣的炙熱,那樣的一意孤行,縱使他們都是男子,他也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而如今的林昔,他換了名字,連樣貌與以前也大有不同,如今,他站在墨冥淵身邊,是那樣的耀眼,甚至,榮觴感覺就連太子的目光,也在為這個人停留。
榮觴心中不自覺的泛起酸澀,拿起酒壺又為自己倒了一杯,今日的酒,特別好喝。
坐在榮觴身旁的榮清瑤,順著旁邊一杯接著一杯的大哥的視線看向了對面那個俊美無雙的人。
榮清瑤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仔細修剪過的指甲,深深的陷進掌心之中,又是這個林昔!明明是個男人,卻痴纏自己的哥哥,搞得榮國公府顏面掃地,連帶自己也被同行的女眷笑話。
如今,這個林昔換了個身份回來了,不僅變得如此驚豔絕倫,還勾搭上了墨王爺,墨王爺那樣傲世無雙的人物,又豈是他一個敗落的商戶之子能沾染的!
榮清瑤看向坐在旁邊位置的夏婉柔,二人目光交匯,夏婉柔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榮清瑤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今日三殿下生辰之喜,大家同慶於此,清瑤有一提議,傳聞月前木汐公子,聽雨樓一曲名動京都,而用的琴更是四大名琴之首繞樑,京都多少善琴藝者,也只是聽聞,卻從未見過,不如今日就借三殿下壽辰,請木汐公子為大家演奏一曲,讓大家聽一聽這三日不絕之音。”
榮清瑤說完,眾人紛紛附和,三皇子眉頭微微皺起這……三皇不自覺看向坐在一旁的墨冥淵,見墨冥淵不動聲色,又轉移視線看向木汐,開口道:“木公子,意下如何.……”
木汐嘆了口氣,無奈的站了起來,他就說這些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這次恐怕要讓大家失望啦,此次前來在下並未帶琴。”
榮清瑤似是早有準備的說道:“此次機會難得,今日我等切不可錯失了此次聽琴的機會,墨王府距這裡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不如遣人前去取來便是。”
見木汐遲遲不點頭,榮清瑤又繼續補充道:“聽聞,這把琴還是墨王爺相贈,難不成木公子覺得此琴只配彈與墨王爺,不配彈與眾皇子和諸位聽?”
“清瑤!不可胡說!”榮觴因為榮清瑤的話,酒醒了一大半,趕忙出聲制止。
榮觴深知榮清瑤作為榮國公府唯一的嫡親妹妹,從小驕縱慣了,更是自小就看林昔不順眼,以前他們同在國子學讀書的時候就沒少欺負林昔,如今自是也認出了林昔,只是礙於墨王爺的面子,沒有當眾揭穿林昔的身份,但也不代表他會就此放過林昔,如今更是說出這樣的話,榮觴自是知道,現在的木汐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軟弱可欺的林小公子了,而且他現在還有墨冥淵幫他撐腰。雖然榮國公府現在已投誠太子,墨冥淵也不是他們能輕易得罪的!
榮觴趕忙起身,上前行禮:“王爺、各位殿下請恕罪,臣妹定是醉了……”說罷便拉著榮清瑤想回座位。
卻被一直不做聲的太子制止了下來,只見太子愜意招了招手:“榮卿不必拘禮,本宮覺得舍妹的提議甚好,本宮也自是想見識一下這四大古琴之首。”太子說完臺下眾人急忙附和,稱也想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名琴。
三皇子暗覺不好,怕是榮清瑤要見識古琴是假,想看木小公子出醜是真,原本他與這小公子是素無交集,就是他以前是林昔的時候,也只是見過幾面,並不必為這小公子擔憂,況且就琴技而言,之前他去聽雨樓聽過這位小公子彈曲,卻是琴音美妙,歌聲動人。
只是如今,木汐一旦在眾人面前彈奏,就坐實了他男寵的身份,從此以後在眾人眼中,他就如同女子一樣,被眾人詬病成他靠姿色、琴技攀上墨冥淵,並甘願淪為墨冥淵玩物。怕是此次宴會結束,無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