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瘋的眾人,瞬間清醒,茫然的站在原地,似乎如夢初醒。
木汐也緩緩站了起來,眼神空洞的向著墨冥淵走去,墨冥淵看出了木汐的異樣:“木汐你怎麼了……”
木汐沒有回答,而是繼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嘴裡還喃喃著:“……墨冥淵……”
下一刻,木汐就像是斷了線的玩偶,瞬間失去支撐倒了下去……
【墨王府】
木汐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待看清床旁書案上坐著的人,又趕緊轉了個身,繼續裝睡。
墨冥淵似乎察覺了床上的人的動作,放下手中的書,走了過來,開口道:“你打算自己醒,還是本王幫你醒。”
木汐只好乖乖坐了起來:“我,我自己……醒……”
木汐低著頭,今天的事情,似乎鬧的並不小,也不知道後來是怎麼收場的,墨冥淵不會因為這個事情懲罰自己吧……
木汐心裡正數著自己的小九九,小臉突然被墨冥淵一把鉗住,被迫抬起頭對上墨冥淵的視線。
墨冥淵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木汐嫣紅的唇瓣。
“你是準備這樣說,還是……我們換種方式來說?”
“我說,我說……”木汐真是怕了這樣的墨冥淵,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他什麼都沒對你做,只是簡單的一個眼神,就讓你不自覺的從心裡打怵呢。
墨冥淵見木汐還算識相,這才放開了他,木汐趕緊往回縮了縮,又揉了揉剛剛被捏疼了的臉,才委屈得開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非要我彈琴,我才出此下策的。”
墨冥淵就這樣靜靜的聽完這隻小狐狸,向他辯解著自己的委屈,開口道:“那你就給他們下藥?而且連自己都不放過?”
“咳”木汐乾咳了兩聲,糟了,墨冥淵已經知道了,不會是早就被發現了吧……
“……我……只是下了些至幻的藥物,這些藥物只是會讓他們產生幻覺,並不會傷害到他們的身體,我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以後不敢動不動就叫我彈琴……”木汐的聲音越來越小,說著還抽了抽鼻子,一副要哭的樣子。
“你一開始就猜到榮清瑤會讓你彈琴?”
“嗯”木汐點點頭又搖搖頭,繼續說道:“我並不記得榮清瑤,只是我想,如果對方想讓我在宴會上出醜,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當著大家的面彈琴,然後羞辱我。”
“所以,你就把至幻的藥物下到自己身上了?”
“嗯,今天的宴會,我只有兩個機會可以接觸到大部分人,一個是我下馬車的時候,一個是彈琴的時候,所以出府之前,我把藥下到了衣裙上,這樣眾人迎我們入府的時候,衣裙上的藥粉會隨著風播散到每一個人身上;彈琴的時候我把藥下到了香灰裡,只有在香粉燃燒的時候,藥粉才會被眾人吸入而出現幻覺,而且這種藥物無色無味,燃燒後就會消失,所以三皇子的府醫在燃香前後都不會發現異常。”
墨冥淵微微點頭,算是認可木汐的做法,繼續問道:“只是曼陀羅,鼠尾草,解語花青這些至幻的藥物,並不能產生這樣的效果,這些藥物也並不會如此耗費你的心神,你還做了什麼……”
“我……還給大家催眠了……”
“何為催眠?”
“算是一種幻術,我也是偶然看到的,就是在一定的環境下,透過視覺、聽覺的一些刺激,讓人處於一種夢境的狀態,我本來想著在至幻藥的作用下,再用琴音對眾人催眠,說不定會產生全體至幻的效果,我一開始也沒有太多把握,沒想到真的能成功,只是以前並沒有經驗,沒想到這種催眠,額,幻術,能這麼耗費心力,所以才暈倒的……”
墨冥淵沒有再繼續追問木汐從哪裡學到這種幻術的,只是低沉著嗓音說道:“木汐,你不想彈琴,沒有人能逼你……”
【榮國公府】
隨著一個響亮的耳光,榮清瑤捂著臉跌坐在了地上。
“父親,請息怒。”榮觴趕忙擋在榮清瑤面前。
“觴兒,你讓開,我看這些年,是把你妹妹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三皇子壽宴,她更是出了如此大的醜,榮國公府的臉都要被丟光了,竟然還敢肖想墨王爺!”榮國公幾乎生氣到手指都在顫抖。
“父親,清瑤為何不可,那個木汐,他區區一個敗落林家的商戶之子,都可以被墨王爺收入府中,我堂堂榮國公府嫡女為何不可!”榮清瑤咬著牙不服氣的道。
“你,你”,榮國公見榮清瑤冥頑不靈,呼吸都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