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馬車在眾侍衛護送下,緩緩向著皇宮行駛著。
馬車內,木汐一身白色華服,負氣的抱著狐狸坐在馬車角落。
墨冥淵氣定神閒的看著公文,絲毫沒有被角落裡這個滿身陰鬱的人影響到。
馬車輕微的晃動著,木汐調整著自己的坐姿,滿腦子的憤恨。
我的腰啊……怎麼就,怎麼就……
木汐越想越憤悶,這樣下去,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墨冥淵撇清關係啊?!
墨冥淵看木汐在車座上扭來扭去,故意打趣道:“怎麼,不如坐到本王懷裡舒服?”
木汐聽到自己的臉“刷”的一聲,就紅了。
趕忙反駁:“你、你胡說……”
墨冥淵輕笑,許是也不想把這個臉皮極薄的小東西惹惱了,便轉移話題道:“不要再往衣服上塗毒了,這次宮宴沒有人敢為難你……”
木汐看向墨冥淵,他是說上次三皇子壽宴,太子一眾逼迫他彈琴,他在外袍上塗毒致幻的事情?
墨冥淵卻不再說話,把視線又轉移到了公文上。
狐狸聽到二人的對話,下意識用爪子壓下了支稜著的耳朵,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人,一天到晚你儂我儂的,絲毫不考慮他這個單身幾十年的神獸,話說他是不是也應該找個人或者……談個戀愛呢?
馬車徐徐駛入皇宮,宮門口木汐跟著墨冥淵下了馬車,四周前來參加宮宴的官員家眷都停了下來,朝木汐他們投來目光。
官員攜家眷紛紛行禮:“拜見墨王爺……”
墨冥淵“哼”了一聲,便帶著木汐繼續往前走著。
見二人走遠,他們身後才傳來小幅度的躁動。
“啊?!天哪,這位就是墨王府的木公子,母親!母親!您快看!”大學士左卿之女,擰著手帕,捂著嘴巴小聲尖叫道。
“老爺,這王府公子,果然是氣質出眾啊!”左夫人也望著遠處墨王爺二人的背影感嘆道。
“這裡是皇宮,不可多言,快走,快走……”左卿向母女二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不要多嘴。
母女二人受到自家老爺的警告,趕忙安靜下來,跟著左大學士向宴會廳走去。
不遠處,御史大夫一家,也嘀咕著。
御史大夫之子:“父親,墨王府這個小公子,真是天資卓絕啊……”
御使大夫卻冷哼道:“區區一介男寵,不偷偷藏在府內,竟然還敢帶到宮中招搖,真是令人不齒,如今新帝登基,定然不會任這男寵任性妄為!”
御使父子一番話,可把御使夫人嚇壞了:“老爺,您怎可出此妄言,京都,甚至整個孤竹皆知,如今這木小公子乃墨王爺心頭寵,您又怎可任意詆譭,老爺,您一定要聽妾身一句勸,否則怕是要招來殺身之禍的呀!”
御使夫人說到最後緊緊抓住御使的胳膊,壓低聲音暗暗提醒。
御使之子卻不以為意:“母親,你又何必太過小心,我父親乃孤竹御使大夫,有監督百官,整肅綱紀之權,下至百官,上至君王,只要言之有理,父親都可提出彈劾,又更何況是一介區區男寵!”
御使聽了自己兒子的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似是對自己的兒子頗為滿意。
御使夫人從小身出大家,自然知道審時度勢、投其所好的重要性,如今孤竹墨王爺手握重兵,甚至短短一月時間,先皇病逝,太子自戕,三皇子上位,明眼人都猜到了這背後肯定是有墨王爺的手筆,只是事情背後的真相是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只可惜,御使夫人的母家為武將之家,孤竹多年來,重文輕武,文官大多看不上武將,所以御使夫人當初嫁於這位御使大夫時,這位御使大夫也僅是一名小官,御使夫人母家也是看上御史大夫滿腹學識,伶牙俐齒,才將其女兒下嫁,盼著女兒能有個好前程。
起初,這位御史大夫還會聽取御史夫人的一些話,並在御史夫人母家的幫助下一路平步青雲,可這些年來,當他身居高位,仕途通達,便開始覺得御史夫人的話,也只是婦人之言,不再虛心聽取。
御史夫人,見御史大夫如此一意孤行,也只能輕嘆一聲,默默地向宴會廳走去。
木汐跟著墨冥淵緩步走入皇宮,孤竹皇宮建築佈局嚴謹,規模洪大,漫步在紅牆綠瓦間,木汐不禁為其浩大雄偉的規模所震撼,果然每一座宮殿都是承載著千年的歷史與文化,縱然只是個架空的時代,木汐也忍不住為其驚歎。
木汐四處環顧著,跟在墨冥淵身後,可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