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汐顫抖著站穩身體,絲毫不顧身旁的太子,和身後的侍衛。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本公主不相信他敢殺了本公主,快動手!”燕疏然強忍住心中的慌亂,衝侍衛喊道。
可包廂內還是無一人行動,因為所有人都動不了了。
木汐一點一點靠近燕疏然:“公主,可能不知,木汐最為擅長的既不是以色侍人,亦不是彈琴,而是……用毒!”
木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繼續道:“我無意與你爭,你想嫁與墨冥淵,自去爭取便好,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在我死之前,我也會拉你陪葬!”
木汐的話,震驚住的不光是燕疏然,還有墨北辰,這樣的木汐,又怎麼會僅僅是一個屈居在別人身下的男寵!
包廂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包廂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洛君珩聽聞木汐被太子和燕召公主叫走了,心中頓覺不好,就派豐樂樓的人去通知了墨冥淵。
墨冥淵帶兵匆匆趕來,圍了豐樂樓,一腳把包廂門踹開,看到的就是周圍動彈不得的墨北辰,和一屋子的侍衛、婢女,還有那個被打的很是狼狽,卻挾持著燕疏然的木汐!
墨冥淵從小隨著叔父出征,再怎麼殘忍的畫面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可當他看到被血跡染紅白衣的木汐,他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就連心臟也抽痛的厲害。
木汐回頭,看到了那個一直支援著他的人,溫和的笑了,柔聲道:“你來啦……”
這樣的木汐刺痛了他的心,一如當初那個倒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救他的人一樣……
燕疏然見墨冥淵來了,急忙道:“王爺,這木汐竟敢對本宮和太子下毒……”
燕疏然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冥淵一個冷厲的眼神打斷:“王府府小,燕召公主落宿在王府多有不便,即日起,公主便搬進太子府吧!”
“來人,將公主和太子送回太子府!”
“皇叔!”“王爺!”
不等燕疏然和墨北辰辯解,墨冥淵徑自抱起木汐,走到門口,冷聲道:“殺了這些侍衛!”
墨冥淵抱著木汐一步步向前走著,身後時不時傳來侍衛們的慘叫聲,木汐的腦袋向墨冥淵懷裡蹭了蹭,似乎只要墨冥淵在,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在一樓等候多時的洛君珩,見墨冥淵抱著木汐走了下來,著急的湊了過去,因為他腿腳不便,只能等在這裡乾著急:“木汐,木汐,你可還好?”
墨冥淵懷中的木汐探了探頭:“洛大哥,我無事……”
洛君珩看不見木汐的臉,可木汐這身白色衣袍上的血跡是那樣的醒目。
墨冥淵未做過多停留,而是衝洛君珩點了點頭,抱著木汐走了出去。
隨著墨冥淵的離開,包圍豐樂樓的禁衛軍,也撤了,豐樂樓開始亂做一團,洛君珩幾乎調來了洛家在京都的所有人力才將局勢穩定了下來。
【太子府】
燕疏然和墨北辰被送回太子府後,墨北辰也是命人立刻招來了太醫,可太醫握著二人的脈象沉思良久也未說出個所以然,正在墨北辰即將要發火的時候,二人卻莫名其妙的能動了。
燕疏然身體剛恢復知覺反手就狠狠的給了正扶著她的一個婢女一耳光,婢女吃痛,卻不敢做聲,捂著臉跪了下來。
“滾出去!”
婢女這才剛悻悻的離開,墨北辰看著這樣張揚跋扈的燕疏然,心中竟生出了幾分厭惡。
屋內只剩下燕疏然和墨北辰二人,燕疏然開口道:“今日墨冥淵竟敢如此羞辱於我,損我燕召國顏面,我願與太子殿下和親,助太子登上皇位!”
燕疏然說的很是懇切,臆想中墨北辰聽到自己要與之和親,助他榮登大寶的歡欣雀躍並沒有出現,墨北辰只是語氣淡淡道:“如此甚好,就請公主安心在太子府住下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婢女秋玲也被人送到了太子府,身體剛一恢復知覺,便想跑來找燕疏然,誰知前腳看見太子墨北辰面無表情的從屋裡走了出來,後腳就聽見屋內摔了茶杯的聲音。
秋玲快步進屋:“公主,這是發生了何事?”
燕疏然目光陰狠:“秋玲!給父王傳書,和親人選已定,本公主要嫁於孤竹國太子墨北辰,助他順利登基。今日墨冥淵竟為了區區一個男寵,將本公主趕出墨王府,本公主定要有朝一日墨冥淵跪在本公主面前,向本公主懺悔,乞求本公主的原諒!”
榮觴和崔耀聽聞今日豐樂樓出了亂子,還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