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疏然手中的手帕都快被她攪爛的時候,王管家終於回來了,卻也只是他一個人,那個木汐並沒有來。
“啟稟王爺、公主殿下,木公子身體不適,今日不能與公主、王爺一同用膳了,說是待他身體好些再來向王爺請罪!”王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裡禁不住嘀咕,他就說這種時候,王爺請木公子來用膳,而且還有燕召公主,木公子怎麼能說不來就不來呢,這下可好了,要是主子為此事發火了,那可如何是好……
燕疏然也是微微擰媚,她身邊的婢女秋玲見這木汐公子居然如此不識好歹,正要上前斥責兩句,還未來的急出聲,便被燕疏然一個眼神壓了回來。
燕疏然故作和善的開口道:“既然,木公子身體有所不適,好生休息便是,本公主也不會因此苛責於他。”
墨冥淵的臉色卻沒有因為燕疏然的話有所緩和,燕疏然看著臉色更加陰沉的墨冥淵,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恃寵而驕,果然不過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男寵罷了。
可就在燕疏然得意之際,墨冥淵卻站了起來:“本王還有事,請公主自行用膳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王府的下人也跟著墨冥淵魚貫而出,只留下了燕疏然的人。
“啪!”燕疏然一把把筷子打落在了地上。
婢女秋玲趕忙上前撿起掉落的筷子,開口道:“公主,那木汐竟對您如此無理,您剛才為何阻止奴婢?此次我們前來孤竹國和親,誰都知道公主選了誰,誰就會得到我們燕召的支援,孤竹國的那幾個皇子,那個不是對公主您存了心思的,可這個墨王爺竟如此心高氣傲,竟留公主您獨自用膳!待您幾日後進宮面見孤竹國皇帝,定要治他個大不敬之罪!”
秋玲話音未落就被燕疏然怒斥道:“休得胡言!”
秋玲這才意識到自己逾矩了,趕忙惶恐的跪下:“是奴婢失了分寸,奴婢也是一時心急,見不得公主委屈,請公主贖罪……”
燕疏然這才緩和了語氣,說道:“秋玲,多年以來我燕召國庫充盈,國力也強盛於孤竹國,你可知為何父皇卻從未對孤竹起過兵?”
“難道不是因為怕燕召、孤竹相爭,最後大夏漁翁得利?”秋玲疑惑的問道。
“並不僅僅因為這個原因,更多的是因為墨冥淵這個威震四方的墨王爺。”
燕疏然繼續說道:“墨冥淵年僅十歲便隨君出征,十三歲便成了一軍統領,與我軍交戰不下百次,從無敗績。文濤武略無人能及,更有傳聞稱其有可能是未來天下之主,當年的孤竹國的先帝也是在墨冥淵十五歲的時候就傳了位。”
“只是,這墨王爺卻將皇位禪讓給了他的二哥,當今的文帝,足以可見他對一個小小孤竹皇位的不屑。如今墨王爺更是手握孤竹兵權,若是單論國力我燕召可能強於孤竹,可若論兵力,墨王爺手下的數十萬鐵騎,可抵百萬雄獅,即使是三國之首的大夏,也輕易不敢動兵。”
“父皇雖覺墨王爺不易把控,可還是答應讓我一試,也是想著若他日我真的能與墨王爺喜結連理,那將是燕召的大興。”
跪在地上的秋玲聽著燕疏然說完,才驚呼到:“沒想到這墨王爺竟如此厲害!這樣的人物自是隻有我燕國公主可以配的上!他日墨王爺成了我燕召駙馬,在我燕召的支援下,說不定可以一舉攻下大夏,到時候公主便是開國夫人啦!”
秋玲此話,說的燕疏然甚是開心,心情也舒緩了許多:“起來吧……墨冥淵是我的,至於那個木汐,本宮定叫他好看!”
這邊墨冥淵匆匆趕回主院臥房,看到的卻只有收拾好的床鋪,和打包好的衣物。
“木汐呢!”冷的幾乎要將四周的空氣凍成冰的聲音。
屋內招財進寶更是嚇得跪趴在了地上:“公子,公子他,去別院了,說讓我們收拾好東西,給他送過去……”
墨冥淵的臉更黑了,跑了,居然敢跑了!
【墨王府別院】
“來昔兒,多吃一點……”林母一臉慈愛的笑容,邊說邊給木汐夾著以前原主最愛吃的菜。
林父也是滿面笑容的給木汐倒上酒:“來昔兒,為父同你再飲一杯!”
自從林父、林母被送回了墨王府,木汐雖然日日都來,卻很少留下來與二老共同用膳,表現的有禮卻又疏離。
二老再見失蹤已久的木汐,他們的兒子卻早已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連他們也不記得了,容貌性情更是大變,若不是林母偷偷檢視了木汐耳後的一顆紅痣,他們都要懷疑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