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狐狸見墨冥淵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墨韻苑。
狐狸用爪子輕輕將木汐臥房的門推開了一個縫隙鑽了進去。
外廳昨晚的餐盤、酒杯碎了一地,狐狸小心翼翼的繞過地上的碎片,向內廳輕步走去,破碎的衣料散佈在內廳的地毯上,床上輕紗垂落,窗外清風吹來,帳幔舞動……
墨冥淵不會把木汐給……狐狸心中一驚,緊張的向前跑去:“木汐!”
狐狸越步跳到床上,待看清木汐的樣子,
“嗷!……”狐狸大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只見柔軟的床榻上,全身赤裸的木汐靜靜地蜷縮在墨冥淵寬大的外袍之下,金線繡織的蟒紋長袍勾勒出木汐纖細的身體曲線,華貴黑色綢緞襯的木汐的面板更加白皙……
“木汐!木汐!你快醒醒!”狐狸叫道。
全身疲憊的木汐,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怎麼了,安生?”木汐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隨著木汐坐起,蓋在木汐身上的長袍滑落,瘦弱的少年,佈滿全身的痕跡……
“嗷!……”狐狸又一把捂住了眼睛。
天哪!這場面太香豔啦!它感覺自己氣血都開始翻湧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木汐還有些朦朧:“安生,你怎麼啦?”
“木汐!你、你被子呢?”狐狸簡直被視覺震撼到快說不出話來了。
木汐想了想揉了揉眼睛道:“什麼被子?”
“哎呀,被子!蓋的被子!你為什麼要蓋墨冥淵的外袍啊?”
“啊?啊!……”木汐也尖叫了起來……
……
木汐裹著墨冥淵的外袍,看著外廳收拾地面上碎片的家僕,頓覺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招財、進寶這才抱著被褥走了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到木汐面前:“公子……昨日我們把被子抱出去晾曬了,沒想到……”
說著二人便跪了下來:“請公子責罰……”
木汐閉上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該怪誰了。
“你們退下吧,把門關好。”木汐輕聲吩咐道。
眾人退下後,木汐默默的拉過自己面前的被子給自己蓋上,若無其事的躺好,嘴裡還喃喃道:“這都是夢,這都是夢!”
狐狸蹲在木汐身旁,聽著他嘟囔,第三次捂住了眼睛,簡直是沒眼看啊!……
【豐樂樓】
洛君珩頹廢的坐在地上,房間裡窗子沒有開,光線很是昏暗,四周堆滿的酒瓶,彰顯這房屋主人此刻的頹廢。
禹千尋進屋看到的便是這般光景。
“洛君珩!你!”禹千尋既心痛又惱怒,他實在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夜的時間,洛君珩竟然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禹千尋上前,想把洛君珩拉起來,卻被洛君珩一把推開:“不要管我!”
“洛君珩!你瘋啦!你怎麼能為了一群不值得的人,如此傷害自己的身體!”
洛君珩嗤笑道:“身體?身體又能算的了什麼?所有人,所有人都希望我癱瘓在床上!”
“禹千尋,其實你早就知道,我並非洛遠山親生對不對,你早就知道,我只是我母親不知道與誰的野種對不對!”
禹千尋不想欺瞞洛君珩,於是應道:“是……”
“你早就知道,我15歲那年在大夏商會墜馬並非是意外,對不對?”
“是!”
“你早就知道洛家把我推上家主之位,又禁錮我多年,其實只是為了讓我為洛家謀取利益對不對?”
“是!”禹千尋看著如此悲傷的洛君珩,想伸手把他抱起來,卻又被洛君珩推開。
洛君珩近乎瘋癲的笑道:“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唯獨我,唯獨我什麼都不知!”
洛君珩拿著酒壺,靠著床榻,無聲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禹千尋蹲下身:“君珩,起來吧,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不!不會有人在意我的!我只是一個受人唾棄的野種!”
他無數次的想過,想過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家人為什麼要如此對待自己!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個笑話!
“我在意!”
禹千尋說著,便吻了上去……
唇間溫熱的觸感瞬間讓洛君珩清醒了過來,洛君珩掙扎著,想推開禹千尋,卻被禹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