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以免嚇到其他人。
白虎抖抖毛髮,幾個躍身,便跳到了叢林之中。
“木汐!”“清心!”
墨冥淵、皇甫炎耀在看到安然的木汐的時候,那個表情,從害怕到安心到憤怒,可謂是相當精彩了。
不等墨冥淵上前,木汐就被翻身下馬的滿臉怒氣的皇甫炎耀抓住了,皇甫炎耀幾乎是怒吼著道:“木清心!你到底是又在胡鬧些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叢林深處有多危險!為什麼不呆在合圍圈裡!”
墨冥淵的臉也黑了,一把將木汐從皇甫炎耀手中拉出來,將木汐護到身後道:“木汐無事便好,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獲勝吧?”
眼看皇甫炎耀又要拉回他,木汐趕忙從這二人之間跳出來,道:“額……我,我自己想辦法……”
“你就好好的待在這裡!不要再亂跑了!”皇甫炎耀餘怒未消的對著木汐道。
轉而又對著嵐星說:“你去把我們獵到的獵物歸到木汐這裡。”
原本皇甫炎耀還擔心他若是明目張膽的幫木汐狩獵會被父皇發現,想著聯合皇甫冥絕在叢林之中大面積的進行合圍,儘可能多的將獵物聚集到木汐附近,為他創造機會取勝。
可木汐不光沒有聽從他的安排,還跑到了這叢林深處,眼看圍獵的時間就要結束了,他竟然一隻獵物都沒獵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先把他們獵得的獵物勻過來再說。
嵐星有些為難的道:“主子,林官發給我們每個人的箭矢上都是標記著名字的。若是將我們的箭矢拔出換上清心的羽箭怕是會被看出端倪,不如趁現在還有時間,眾人使用清心的箭矢幫他再獵得一些獵物的好……”
皇甫炎耀思索片刻後,問木汐:“你的箭呢?”
箭?什麼箭?
木汐抓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沒有帶來……”木汐是第一次參加圍獵,並不知道圍獵的箭羽需要前去林官處領取,再說他本也沒打算使用弓箭射殺獵物啊!
“你竟然沒有帶箭!”
皇甫炎耀失望至極的看著木汐道:“木清心,五年了你依舊只知道任性妄為……”
皇甫炎耀失望的表情和話語,是那樣的熟悉,一如五年前……
木清心拿著匕首,在手腕處一刀劃下去,鮮紅的血液頃刻之間染紅了他的衣襟。
皇甫炎耀上前,一把抓住木清心的手腕壓住血流道:“你到底在胡鬧什麼!”
木清心滿眼淚水,哽咽的道:“殿下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給清心一次機會,與清心在一起……”
皇甫炎耀避開木清心的視線:“我身為皇子,自有太多無可奈何……”
木清心沾滿鮮血的手,抓住皇甫炎耀的衣袍,近乎乞求的顫抖著說:“可是,可我是真的喜歡殿下……”
“夠啦!”皇甫炎耀呵斥道。
“清心,不要再任性妄為了,不要讓本皇子看輕了你……”
伴隨著腦海之中原主記憶的湧現,木汐的胸口劇烈的抽痛著。
“也許在皇甫炎耀心中,木清心永遠只知道胡鬧吧……”木汐心中不禁為原主感到悲涼。
墨冥淵看著木汐有些痛苦的表情,上前扶住木汐,不悅的道:“狩獵的方法有許多,並未規定一定要使用羽箭。”
皇甫炎耀擰眉看向墨冥淵扶著木清心肩膀的手,冰冷的道:“清心是我府中的人,七弟逾矩了……”
墨冥淵抬眸看向皇甫炎耀,微眯的眼眸之中早已暗潮湧動:“也許,木清心是,但木汐他不是……”
墨冥淵的聲音平緩而低沉,那是一種來自王者的威壓,皇甫炎耀暗暗心驚,這種威懾之力,至今他也只在父皇身上見過,他這個自幼長在鄉野之中的七弟,又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與此同時,木汐額間金紋閃動,木汐嘆了口氣對著皇甫炎耀道:“殿下不必替清心多慮了,清心已獵的獵物。”
說罷,便帶著眾人向著前方走去,繞過遮擋,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只見地上堆滿了動物的屍體,足有數十隻不止,且都是些體型較大的馴鹿、野豬,甚至還有野牛。可詭異的是這些動物並不像是人為射殺,倒更像是被巨獸咬死的。
躲在遠處的白虎,露出半個腦袋,得意的晃了晃,木汐笑笑,示意它表現的很好,讓它趕緊躲起來,不要被發現了。
皇甫炎耀雖心中充滿了疑惑,可眼看圍獵的時辰就要到了,只能等回去再詳細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