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突出，身形瘦削，所以其他人給他請了個親切的外號老山羊。
看到秦戰的訊息，他笑的那山羊鬍子不停抖動。
“屎到臨頭才知道找廁所，真有你的，早幹嘛去了？非要插個隊！”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心情大好。
“求我，我就給你插。”
“滾蛋，說話真低俗！”
秦戰笑罵不停。
“那就這樣說好了，明天我把我學生帶過來，你抓緊給他做了吧。”
“行帶過來吧，誰叫我欠你的。”
掛掉電話後，秦戰便把時間安排在早上，他已經看過了，張柏明早沒有課，是個好時候，於是便把這個安排告訴了張柏。
看著秦戰絮絮叨叨的安排，張柏只感覺心頭一暖。
能遇到這樣的好老師，實屬難得。
除了爹媽之外，這是第二個待他最好的長輩。
老媽家那邊的親戚，當年嫌老爹窮而且是孤兒，除了冷嘲熱諷之外，更多的是落井下石，這也導致了老媽跟家裡的關係非常不好。
而他的姥姥姥爺更不在乎他這個外孫，這麼多年來，完全把這三口之家當做陌生人來看待，更別提什麼親情了。
想到這兒，他突然鼻頭一酸，撥通了老媽的電話。
看到是兒子的來電，張翠翠擦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趕緊跑到衛生間裡，然後平復呼吸。
她這會兒正在工地上做活，叮叮咣啷的很是吵鬧，不想讓兒子聽到。
“媽？怎麼這麼久接電話呀？”
“啊？剛才在上廁所呢，手機在兜裡不好掏。這會兒沒有在上課嗎，還沒有到中午吧！怎麼想起給家裡打電話了？”
一連丟擲幾個問題，言語裡滿是關心。
張柏有些愣住。
這會兒的確是上課時間，而且自己的確有課。
但為了不讓老媽擔心，他只能謊稱自己這會兒沒課。
“大學還真奇怪嘞！比高中學習壓力小！動不動就沒課！”
“媽，大學是這樣的，學生能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咋啦？沒生活費了嗎？”
張翠翠看著手機上的日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已經月末，兒子或許真的是沒生活費了。
想到每個月只給兒子不到一千元的生活費，她就感到心裡愧疚。
老吳之前在工地上受過傷之後，反反覆覆的一直在吃藥，這一塊的開支還是蠻大的。
再除去其他的時候開支，能給兒子打過去的生活費實屬不多。
況且她每個月還要固定給兒子的那張小金庫裡打錢，用於以後結婚買房，家裡根本沒什麼餘錢。
“不是的媽，我有錢。”
“平常吃好喝好，不要太虧待自己，沒錢就跟家裡說，家裡有的……”
張翠翠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張柏只感覺心裡落寞。
畢竟家裡的情況他也清楚。
“你還談著物件，那些生活確實太少了……”
張翠翠止不住的窘迫，彷彿是在給兒子訴說著自己的愧疚。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雖然不知道兒子談女朋友，每個月需要多花出多少錢，但鄰居家兒子談女朋友後，家裡每個月都得固定打三千塊用以支援孩子戀愛。
可惜家裡實在沒法給張柏提供這樣的支援。
“媽，我和關小雨已經分手了。”
張柏思前想後，還是把兩人的訊息告訴了老媽。
“什麼！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