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玩夠沒?”
蔡勇其氣的太陽穴青筋突起,看樣子快要暴走了。
現在這情況,雖然很焦灼,但能不能對自己有些基本的尊重?
肌肉虯結的健身男在你面前猶豫要不要打你,這種感覺比便秘還要難受。
“你到底打不打?”
“打啊!打他!”
“別慫啊!都欺負你的妞兒了,還不上啊!”
“白長那麼大塊肌肉了。”
“……”
周遭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紛紛起鬨。
更有甚者已經找好了機位,舉起了手機,準備記錄一下這歷史性一課。
吳江本來是被慫恿到拳頭癢癢的,但看到很多人舉起手機,立馬就慫了。
現在這是個法治社會,可不能胡來亂來。
大學生恰恰是最窮的群體,也是最希望捱打的群體。
坊間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沒生活費了,求求來個人打我吧……
一拳三千,兩拳三萬,三拳三年,吳江知道自己這一拳下去,一定會把對面這個娘炮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剛才站出來確實只是一瞬間的上頭而已,但現在想想,站出來是真的虧。
騎虎難下,又丟人又害臊。
他面色糾結的回望江文文,臉上的表情彷彿便秘一般。
江文文見此情景,立馬就不想說話了。
慫!太慫了!
她輕咬銀牙,眼睛一轉,直接站到了慕容音的身邊,然後輕車熟路的挽上了慕容音的胳膊。
然後她把脖子一昂,用鼻孔對著蔡勇其,有種居高臨下的漠視,但其實她心裡也慌得一批。
那姿態,好像是與慕容音同一戰線了一般。
剛才站出來,主要還是因為死舔狗吳江在旁邊,想著能夠幫她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個變態男,沒想到吳江中看不中用,白練那一身肌肉。
花錢嘎嘎猛有什麼用?
搞得好像誰沒錢似的!
真正愛你的人,願意為你遮風擋雨,願意為你解決一切難題。
現在難題已經擺在眼前了,吳江竟然把筆丟了。
這種行徑,太敗好感。
本來江文文還想著如果吳江夠爺們兒,兩個人談個戀愛,好像也未嘗不可。
如今看來,吳江那個冷白皮舍友好像更適合她。
雖然是體育生,但長的白白淨淨。
更沒有體育生獨有的汗臭味,反而他身上始終有種淡淡的香氣。
關鍵是肌肉沒那麼誇張,看著也不噁心。
哪像吳江,脫了上衣裝逼擺pose,她只覺得倒胃口。
反正她是對吳江的朋友圈點了遮蔽,不想看這個傻逼。
“不行我們去找領導吧,這種人確實沒什麼必要留在學校裡,他欺負的女孩子可不光咱們兩個……”
“你之前不是找過嗎?”
慕容音歪著頭,輕輕的把胳膊從她的懷抱中抽出來,面無表情。
這場鬧劇到這兒,其實她的氣已經消了大半。
如果蔡勇其懂點事,認真道個歉,並保證以後不要再來煩她,她還是可以考慮先讓這死變態蹦躂蹦躂。
但蔡勇其已經被吳江嚇得六神無主,哪還想得起道歉這回事。
“額……的確是找過。”
“那結果呢?”
“學生處那個老師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讓我反思一下是不是給予這種人回應了……你說說這話,是他這種老師該說出來的嗎?”
江文文有些尷尬,臉上泛起紅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其實她還有話沒說。
那天她去找學生處老師舉報的時候,那個男老師上下打量著她,用一種冷嘲熱諷的口吻說:“你穿成這樣,還想讓男生不衝著你來?”
如此逆天發言,給當時的她差點氣個半死。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對自己名聲不好,更重要的是誰會信呢?
她輕咬銀牙,眼神飄忽不定。
“學生處?蔡旭昆?”
慕容音差點笑出了聲。
果然,快樂始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蔡旭昆是蔡勇其二叔,你不知道?”
一語既出,蔡勇其人都傻了,江文文人也傻了,在場基本所有人都傻眼了。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