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誰拉宿舍了?”
張柏剛進宿舍,就被陣陣惡臭燻的捂起鼻子。
之前仨人撅著大腚正在打掃衛生,李忠賢則拿著香水嗤嗤的往衣櫃裡面噴著。
“比拉在宿舍還嚴重!”
王東昇苦哈哈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寫滿生無可戀。
“武勝中午吃完的螺螄粉,湯盒子丟在垃圾袋裡,就剛才檢查衛生,這逼玩意兒把垃圾袋丟到我衣櫃裡,然後袋子破了,那碗翻了,我的衣櫃嗚嗚嗚……媽的都是屎味兒啊!你賠我衣服!”
王東昇猛的站起身子,一腳踢在武勝的大腚上,武勝屁股吃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哎呦你幹嘛?”
“我幹嘛?我幹你*!”
王東昇的噸位畢竟擺在那裡,直接一個猛虎撲食,把武勝壓倒在身底輸出。
也不怪他如此生氣。
他在衣櫃裡塞滿了衣服,沒有衣架給掛起來,就那麼橫七豎八的摞著,螺螄粉的湯均勻且深深的浸潤了他的每件衣服。
開啟櫃子,撲鼻而來的就是那股子令人上頭的味道,再看櫃子裡衣服的慘樣,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你的垃圾袋憑什麼塞到我的衣櫃裡!”
王東昇掐著武勝的頭,看樣子被氣的不輕。
武勝剛開始還能掙扎兩下,然而很快他就沒勁了,只能猶如死豬般趴在地上被王東昇蹂躪著,那模樣,說不清有多悽慘。
“所有櫃子都滿了啊,就你櫃子還有地兒放。”
“你他孃的怎麼不往你床上放!”
“別打別打,有話好好說……”
張柏跳出來當和事佬,直到現在他還是一臉懵逼的。
他搞不明白,為什麼檢查宿舍衛生要把垃圾往衣櫃裡邊丟。
“都怪這玩意兒,他最後一個回宿舍的卻沒拔鑰匙,讓團委的人查寢的時候直接拿著鑰匙開了門……”
王東昇指著武勝,絮絮叨叨的說著。
李忠賢從櫃子裡爬出來,輕嘆一聲。
“靠,給老子香水都噴光了,老王你過來聞聞,看還有味道不。”
李忠賢摘下口罩,跑到視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麼是你給他打掃櫃子啊?”
“那不然呢,你看王東昇能鑽進去不?”
“那武勝……好吧,他正在捱打。”
張柏搖了搖頭,開啟了自己的衣櫃。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幾個牲口也把一大袋垃圾丟在裡面。
幸虧他的垃圾袋裡沒什麼湯湯水水。
“政策補貼?”
“是啊,反正導員是這麼說的。”
李忠賢接過張柏手裡的垃圾袋,然後戳了戳王東昇。
“起開,武勝把垃圾扔了。”
這簡直就是特赦令啊,王東昇不情不願的起身,武勝只感覺身上壓力驟減,屁顛顛的拿起幾大包垃圾就跑出了宿舍。
“還是臭。”
王東昇皺著眉頭,說什麼也不想再看那些衣服。
“櫃子裡沒味道了,臭的是你的衣服,讓武勝拿去幹洗店洗洗吧,能救過來,我這兒給你兩件外套,你先穿吧。”
“不用,將就兩天沒事。”
王東昇惡狠狠的咬著牙,一腳把那堆積成山的髒衣服踢出了門外。
果然,宿舍裡渾濁的空氣頓時得到了改善。
“我之前的確聽說過,咱們市裡在校大學生或者畢業兩年內未就業的大學生,創辦企業或個體經營,能得到財政補貼和稅收優惠,導員說的應該就是這個。”
李忠賢對這政策如數家珍,看樣子是沒少了解。
“不過看導員那意思,估計是咱們學校也有相應的獎勵,反正你去導員那兒看看吧,拉近一下關係,以後幹啥事兒都方便。
不過說來也奇怪,咱們剛入學的時候,導員那脾氣火爆,誰都不敢找,現在脾氣溫柔的簡直不像話,難道是被愛情滋潤了?”
“低俗。”
張柏給他比了箇中指。
“這有什麼低俗的,人家的確是國慶時候結的婚,好像也就是從那之後,脾氣變得越來越好了……唉,我什麼時候才能和木婉婉結婚呢,她最近脾氣大的我都有些頭疼。”
“她還脾氣大?看不出來啊。”
“要是能讓你看出來那還了得?那典型的就是窩裡橫,就對我那麼兇,對其他任何人都是溫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