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但紫霄帝都的燈火卻從來沒有熄滅的時候,整座城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那麼的閃耀,就像一些端莊的女王一樣,威嚴,誘惑。
而皇宮無疑是女王頭冠之上最美的明珠,但在皇宮的另一邊,一幢十二進的大宅子,巍然聳立在皇宮之側,其奢華程度絲毫不遜色於皇宮。
但從來沒有人覺得這個院子太過奢華,甚至連皇室都如此,只因為這個院子的主人姓袁,此地乃是袁府。
和姜家不同,袁家和葉家一直都是紮根帝都,從紫霄帝國建立以來,他們的根就一直往下,所以現在他們的根到底有多深,就算是皇室也不知道。
皇家對於這種行為自然是無比忌憚,但卻什麼也做不了,一但皇家和其他三個家族發生衝突,那麼紫霄就會瞬間煙消雲散,到最後沒有任何一家會是勝者。
所以皇室只能和其餘三家扮演臣忠主賢的角色,但暗地裡,大家都搞了什麼勾當,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袁家書房內,袁獻正在磨墨,在外面鋒芒畢露的他,如今卻謹小慎微,生怕自己有哪一點做的不對,就會招來一頓訓斥。
而能讓袁家大公子如此害怕之人,也就只有那個人了,袁家家主,當朝左相袁幽。
袁幽右手持筆,想要寫些什麼,但手中之筆卻遲遲沒有落下。隨後又不知想到些什麼,嘆了口氣,之後又將筆放了下去。
“獻兒,你又和他交手了?”袁幽問道。
“是的父親!”袁獻額頭上落下了一滴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勝負如何?”
“孩兒,又輸了!”袁獻不甘心的說道,從小到大他都是京都中最優秀的,無論文采武功,從未輸過,直到遇見了姜衍,他次次受制,這種憋屈的感覺,實在是讓他無法忍受。
“所以,姜衍來帝都遇到的那場刺殺是你作的?”袁幽的眼神突然變的凌厲起來,可怕的眼神讓袁獻的血液都有些凝固!
“是…是的,父親。”袁獻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巴都有些不聽使喚了,回答的時候竟然磕巴了一下。
“納蘭柔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得到兄繼位殺眾弟的暗示,又每天都會得到除兄弟繼位的暗示,然後你再不斷為其增長信心,讓她認為自己的勝算不小,而且每天都在增加,最終在日復一日的暗示下,她最終決定動手。想法不錯,手段太粗糙了。”袁幽緩緩的說道。
“姜離是隻猛虎,猛虎除了自身的勇猛,他的狡猾和謹慎也不容小覷,狐狸的計謀不過是猛虎不屑用的,計劃的再周密,也瞞不過猛虎,你此次貿然出手,直接讓我在鎮北軍的安插的棋子損失了大半,你太令我失望了!”
“孩兒一時衝動,還請父親責罰!”袁獻聽了袁幽的話後,直接跪下認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一旦父親生氣,那後果是相當可怕的。
“罷了,此次你和姜衍交手,他的實力如何了?”袁幽問道。
“回父親,姜衍內功外功已經雙雙進入超一流境界,孩兒已經不是對手!”袁獻回答道。
“超一流嗎?那你覺得他能從大宗師手下逃生嗎?”袁幽繼續問道。
“絕不可能,就算他成為宗師,也不可從大宗師手下逃生。”
“那就對了,看來姜離為了保護他的寶貝兒子,下了不少的本錢。”袁幽將眼睛眯成一條縫,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隨後,袁幽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然後走到書案之前,提筆寫下了一個忍字。
“獻兒,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太注重武學上的失敗,武學再強也不過是像袁金剛一樣,始終是一把刀罷了,而心靈強大才是真的強大!”袁幽教訓道。
“孩兒謹記!”
見袁獻應付的回答了一句,袁幽心生不滿,隨後又問道:“既然你記住了,那我問你是心強大,還是刀強大?”
“回父親,當然是心強大。”袁獻恭敬的回答道。
隨後袁幽便指著自己寫的忍字,又對袁獻問道:“既然是心強大,那刀為什麼會在心的上面?”
“這…父親,孩兒不知。”袁獻只能無奈的回答道。
“唉,你的資質平庸,還不肯用心,所以你才屢戰屢敗!”袁幽長嘆道。
“還請父親指點,孩兒一定仔細研讀!”袁獻的冷汗又下來了,他從父親口中聽出了失望,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心字頭上一把刀,說明心不夠強大,而刀又太過強大,所以我們只能忍,當心足夠強大的時候,再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