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憤怒,此時見得鄧銘武走入院中,立時高聲喝道
“鄧銘武,你已經將本官囚在這院中五六日,伱究竟想做什麼”
“若是耽誤了朝廷大事,你萬死難饒!”
張同敞神色憤怒,而鄧銘武臉上卻是不為所動,只是恭聲說道
“殿下令我負責使團沿途護衛事宜,張大人乃是朝中棟樑,臨行前殿下多次叮囑在下,要保證張大人安全”
“如今安平城中形勢複雜,未探明形勢之前,下官怎敢令張大人輕易涉險”
“又是這些話,殿下只是令你負責沿途安全,如今已至安平,便當以本官這個使團正使為主”
“鄧銘武,你已經耽擱了本官數日時間,今日本官必須出府”,張同敞惡狠狠道
“下官遵令”
鄧銘武聞言卻是直接開口,對著張同敞拱了拱手,而後一擺手,門邊的幾個錦衣衛立時長舒一口氣,連忙從門邊退下
張同敞原以為這鄧銘武又要如往日一般,對他一番敷衍,卻是沒想到此次鄧銘武竟答應的如此痛快,一時間也是神色愕然
張同敞與身旁的劉湘客對視一眼,而後神色驚疑的看向鄧銘武,但沒等他出聲,鄧銘武就主動開口
“下官已然查明城中情況,鄭芝龍四日前從城中出發,已然前往福州降清了”
“你說什麼”
張同敞聞言,臉上神色震驚,他們是十一月初九到的安平,也就是說他們本來是有機會在鄭芝龍啟程前,勸住鄭芝龍的,但現在一切都因為這鄧銘武給搞砸了
這鄧銘武在到了安平城以後,便以保護使團安全為由,將眾人皆是圈在了府中
除了鄧銘武的人,其他所有人皆是不得進出,而他們就生生在院中耗費了數日時間,更是錯失了最後一絲勸住鄭芝龍的機會
“鄧銘武,你圈禁本官,致使鄭芝龍降清,貽誤朝廷大事,你……你罪該萬死”,張同敞神色憤怒,厲聲喝道
張同敞神色憤怒,倆相剋沉著臉不說話。而鄧銘武也是低著頭默不作聲,堂中一時間陷入僵持裡
大堂之中張同敞對著鄧銘武怒目而視,而此時聽得門邊爭吵,房中卻又是走出一個手拿蜜瓜,身著錦袍的男子
吳繼嗣看了一眼門邊神色憤怒的張同敞,三兩口將手中蜜瓜吃完,眼中一轉,便開口說道
“張侍郎還請息怒,這安平城畢竟是鄭芝龍的地盤,鄧同知如此也是為了咱們的安全”
“況且聽鄧同知所說,那鄭芝龍在咱們抵達一日後,就出發前往福州降清,想必在此前早就已與清廷談妥”
“若是張侍郎當日就這樣闖上門去,說不得直接就被那鄭芝龍擒下,當成大功送往清廷去了,鄧同知如此也是救了咱們一命吶”
張同敞聞言,卻是直接怒聲喝道
“如今誰不知那鄭芝龍想降清,我等此次入閩,就是要以此身性命換回萬一可能,若是怕死,當初你等又何必入閩”
“如今未能挽住鄭芝龍,閩省形勢即將大壞,你要我如何向殿下交代”
吳繼嗣聞言臉上神色也是一滯,張同敞見得吳繼嗣吊兒郎當的模樣,臉上卻是愈發憤怒
“還有你”
“你是錦衣衛指揮,他是同知,你們就是一夥的,你們聯手囚禁本官,如今你竟還敢替他狡辯”
吳繼嗣聽得張同敞所言,卻是眼睛一轉,立刻開口喊冤
“張侍郎說的哪裡話,我這幾日可是和張侍郎,劉御史一起被守在房中,可是半步也沒離開過後院啊”
“我這指揮使的張侍郎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掛了個名頭罷了,張侍郎可真是冤枉好人了”張同敞看著一臉無賴的吳繼嗣,也是一陣無奈,此次使團核心一共五人,除了他以外,分別是僉都御史劉湘客,錦衣衛指揮同知鄧銘武,林察以及這吳繼嗣
劉湘客在隆武朝時身為御史,又是呂大器李永茂麾下干將,對閩省文臣極為熟悉,劉湘客此來就是取信閩中文臣的
林察原是鄭芝龍舊將,對鄭氏情況極為熟悉,自然也是一起入閩
鄧銘武也自不用說,雖說鄧銘武一入安平便圈禁於他,但沿途行事卻是極為幹練,他們一行能順利抵達安平,也多虧鄧銘武等一眾錦衣衛的護持
但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監國殿下為什麼要把這吳繼嗣也塞入使團之中
這人除了吃喝玩樂,沿途之上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在被圈禁的這幾日也是大吃大喝,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