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這清虜的真面目,定會幡然醒悟,歸義朝廷”
“國公與諸位將軍皆有數十年恩義,此時國公身陷賊手危在旦夕,請諸位將軍一定要助我鄭家救回國公,只要諸位將軍願出手相助,無論有何要求我鄭家皆可答應”
眾將看著神色懇切的鄭鴻逵,卻皆是沉默不語,而站在施福身後的施琅更是神色不屑
假意降清,然後等鄭芝龍回來再帶領大家投明
開什麼玩笑
如果他們要投明,現在不能投嗎,為什麼非得等你鄭芝龍回來再帶著他們去投
這鄭鴻逵是以為沒了他鄭芝龍,他們這些軍中將領就不會做事了
而且既然要投明,那他們直接聽令於朝廷不好嗎,為什麼還要在自己頭上再放個鄭芝龍,簡直是搞笑
施福等人沉默不語,而鄭彩此時卻是嗤笑一聲,開口說道
“聖儀兄此言在下卻是不敢苟同”
“假意降清叛國投敵可是大罪,豈是區區假意兩個字便可遮掩過去的”
“我等皆是大明的侯伯將軍,清清白白的漢家良臣,大義所在,豈容含糊!”
鄭鴻逵聞言,臉色立時便陰沉了下來,目光直接盯向下方的鄭彩,就要開口喝止
但鄭彩卻是不給他機會,又是繼續開口
“諸位想要降清的可要想清楚了,那些韃子在信中可是毫不客氣,動輒便威脅要大軍南下,討滅叛逆,根本就沒將我等放在眼中”
“這些韃子和咱們中原漢人分屬兩族,對我等百般忌憚,此時雖說的好好的,說是讓我等仍領原軍據守州縣,但恐怕一投過去,立時就要被其驅趕著去送死攻城”
“韃子關外夷狄,向來無信無義,鄭芝龍孤身前往投效,夠有誠意了吧,但韃子卻出爾反爾直接將他擒下,鄭芝龍尚且如此,諸位想可以想想自己投靠過去以後會是……”
鄭彩口中話語不停,但卻是忽然被上方的怒喝打斷
“夠了”
鄭鴻逵赫然起身,盯著下方的鄭彩,神色憤怒,開口說道
“鄭彩,你到底想做什麼”
而鄭彩見得神色暴怒的鄭鴻逵,也是神色冰冷起來,直接拍案而起,厲聲喝道
“想做什麼”
“我鄭彩今日到此,便是要勸你鄭家勿要一錯再錯,早日迷途知返!”
大堂之中,眾將看著相互爭執的鄭鴻逵鄭彩兩人,卻是依舊神色沉默,一言不發
兩邊劍拔弩張,分毫不讓,眼看兩邊便要拔刀相向,此時大堂門口卻是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張同敞身著大紅官袍踏入堂中,身後跟著鄧銘武等幾名錦衣護衛
隨著張同敞傳入堂中,兩邊的氣勢也是驟然一滯,鄭彩看著站在堂中張同敞,心中也是一沉,而後冷哼一聲,卻是再次坐回桌邊
鄭鴻逵看著突然闖入的張同敞,掃了一眼上方的鄭成功,臉上卻是沒有多少驚訝之色
早在召集眾人議事之時,鄭鴻逵對今日的情況便已早有預料,既然鄭彩都來了,桂監國一方怎麼可能不來
鄭鴻逵看著闖入堂中的張同敞,開口說道“張侍郎還是如此的雷厲風行,老夫還以為今日會是張總督登門”
“張總督已然領著周將軍辛將軍往同安而去,整兵備虜,此時已不在城中,若是鄭公有事,在下可代為通傳”
眾將聞言,神色卻皆是微變,這兩日張同敞一直在城中奔走,是以眾人也以為使團眾人也還在城中,但未想到這張肯堂卻已經悄然離城而去了
整軍備虜,如今鄭芝龍來信降清,這張肯堂備的是哪個虜自然是不言自明
鄭鴻逵臉上也是神色一沉,看著下方神色平靜的張同敞,冷聲說道
“那張侍郎為何還留在城中,到了此時竟還敢闖我鄭家,張侍郎果然是好膽色”
張同敞聞言,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直接開口說道
“本官身負皇命,入閩冊封眾將,此時皇命未完,豈可就此離去”
“本官乃是明臣,安平乃我明土,明臣行於明土,自是理所應當,本官又有何可懼”
堂中眾將看著堂中身形挺拔的中年文官,眼中亦是閃過一抹讚賞
鄭芝龍為清廷所擒,鄭家的動向連施福等人都無法判斷清楚,一旦鄭鴻逵等人決意降清,那張同敞此時闖入府中,那當真是自陷死地
張同敞明明可以跟著張肯堂安全撤出城去,但為了拉攏鄭家及閩省眾將,卻還是毅然留在城中,單是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