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一行人出了軍陣,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趕至城牆下方
此時若是城頭兵卒齊射,任是這些人身著甲冑,恐怕也立時要被射殺
領頭的鐵甲男子到得城下,便立時仰頭,開口大罵
“你們荊州到底怎麼回事,老子千里領兵來援,你等不速速開城,反而在這和老子扯什麼文書”
“你孃的,這麼喜歡文書,讓督府多發幾封給你們不就好了嗎,逼著老子來這作甚”
“荊南道李棲鳳在何在,孫定遼何在,讓他們速速過來開城,老子沒時間和伱們在這廢話”
城頭之上李棲鳳等人看著城下破口大罵的軍將,亦是神色愕然,只是李棲鳳卻並沒有立即回話,而是看向身側的孫定遼,開口問道
“城下之人可是王光泰”
孫定遼側耳聽了一陣,這才開口說道
“確像是王光泰的聲音”
李棲鳳聞言神色也是微松,李棲鳳思索片刻,而後便對著城下之人喊道
“王將軍,本官乃是荊南道李棲鳳,城中已收得你等所遞文書,只是王將軍為何只有議事救援的文書,卻無領兵救援的正式公文”
城下的軍將聽得李棲鳳所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愈發憤怒,又是開口大罵
“我怎知為何沒有救援的文書,老子接令往安陸議事,沒到半路就收得督府來信,說是明軍壘土攻城,荊州已經快要失陷,讓老子立即領兵來援”
“老子領兵千里奔行,一路上連口熱飯都吃不得,老子巴不得去安陸議事議上個一年半載,你以為老子願來!”
城上的李棲鳳正要問話,但此時城外卻又是傳來一陣馬蹄聲,數十騎明軍忽然從東城衝出,而後馳向城北,左右遊蕩在清軍兩側,開始監視起城下的軍陣
而清軍陣中的騎卒也是立刻奔出,開始驅趕明軍騎哨
城外一個清軍哨探馳向城下的鐵甲軍將,而城頭的李棲鳳等人,此時也是接得城中稟報,說是城南的明軍已經停止攻城,開始聚集兵卒,向著城北趕來
李棲鳳聽得稟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下方的軍將便又是開口大喝
“李棲鳳,你到底開不開門,城南明軍已經要過來了,老子沒時間和你在這廢話”
“老子只等你半刻鐘,半刻鐘不開城門,老子立馬走人,若不是督府相逼,真以為老子想來救你荊州不成”
城下的軍將說完便轉身欲走,城上此時李棲鳳見得王光泰欲走,也再顧不得許多,立即開口喊道“王將軍且慢,公文不合,本官亦不敢妄開城門,督府既令將軍來源,若將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去,事後必然要為朝廷責罰”
“請將軍脫下鐵盔,讓在下再驗證一番”
城下的軍將聞言,動作忽然停住,似是也在猶豫
片刻之後,城下軍將卻是再次開口大罵
“你孃的,湖廣這麼多軍卒,為何偏偏要調老子來”
“你等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王光泰脫下鐵盔,而後便仰頭朝城上看去,而此時城頭之上孫定遼也是探出頭來
兩人四目相對,王光泰見得城頭上的孫定遼,臉上卻是神色驚喜,開口說道
“原來孫將軍也到了,這便好了,如今明廷大軍來攻,兄弟不得入城,單憑著這區區幾千兵馬實在無法相抗,只能先走一步了”
“孫將軍放心,在下離去以後一定立即令人上報督府,請督府再調大軍來援”
“孫將軍可是見到了,兄弟已經領軍到過城下,是李棲鳳不肯放我入城,此事可怪不得我,事後孫將軍可要替兄弟作證啊”
王光泰說完,便立即拔馬欲走,而城頭的孫定遼見狀也是神色微變,立時開口喊道
“王兄弟誤會,都是誤會,請王兄弟速速整頓兵馬,我等這就開城”
孫定遼這邊還在城頭大喊,但城下的王光泰卻已經一溜煙跑回軍陣,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到
李棲鳳聽這城下王光泰所言,臉上也是一黑,此時分明是這王光泰自己想逃,但這賊將竟還倒打一耙,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李棲鳳甚至都懷疑,這王光泰是不是故意將督府的救援文書藏起,就等著自己不肯開城,好讓他能借機逃離
李棲鳳看向身側的孫定遼,開口說道
“如何,可能確定此人是王光泰”
“湖廣督府議事時,我見過這王光泰兩兄弟一面,此人確實便是王光泰”
李棲鳳聞言,心中也是終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