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形勢與當初已然不同了”
“如今明清兩邊交戰,明廷需要我西軍精銳在川省擋住清軍,明廷此時乃是有求於我等,絕不敢強行逼迫我西軍,兩位兄弟不必再顧忌明廷的威脅了”
李定國聞言,卻是眉頭緊皺,臉上神色一正,開口說道
“大哥誤會了,我等並未遭受朝廷逼迫,如今我已為朝廷禁軍主將,三弟亦受封滇省提督,不日便將趕赴坐鎮滇省”
“跟隨朝廷返京也是我等自願為之,也從未受過什麼朝廷威脅,我等此次返回順慶,乃是來與大哥辭行的”
孫可望見得李定國臉上的鄭重之色,此時終於是愣住,過了片刻,孫可望卻是神色愕然,忍不住開口說道
“二弟三弟,你等怎的這般糊塗,你等到現在還看不清明廷的真面目嗎”
“當初我等歸附之時,明廷說的好好地,說是隻要歸附明廷便放人,但事後如何,明廷直接將我西營精銳調入滇省,給他明廷平叛”
“西營大軍損兵折將,好不容易為他明廷平了滇省叛亂,現在明廷卻又說什麼要調你等入朝做禁軍”
“你等還看不明白嗎,明廷就是想驅使我西軍將士,替他大明賣命,等我西軍將士折損殆盡,對他明廷沒了價值,便是他明廷卸磨殺驢之時”
“這明廷說的好聽,什麼禁軍主帥,什麼滇省提督,但這些官爵名號不過是些虛名,今日他能封你,明日他也能奪去,對明廷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張紙的事情”
“二弟三弟怎能被這些虛妄名爵所騙,明廷的話如何能信!”
李定國看著對面神色痛惜的孫可望,眉頭緊皺,卻是沉聲開口
“大哥,我等此次跟隨殿下回京,非是為明廷的高官厚祿”
“我等跟隨義父中原數十年,義父當年立朝時,什麼樣的權勢富貴咱們沒有享過,若是為了富貴享受,我等又何須從明廷去取”
“此次我與三弟回順慶,乃是為了率領我西營士卒歸朝,協助殿下驅逐韃虜,恢復中原,再興我大漢天下”
孫可望看著對面滿臉正色的李定國,愣了半晌,而後臉上卻是忽然怒不可遏
“李定國,你是不是瘋了,你竟還要帶走西營兵卒,你要用我大西將士的性命,給明廷賣命嗎”
孫可望看著對面神色嚴肅的李定國,心中只覺一陣荒謬,他們跟著老萬歲造了大明十幾年的反,殺藩王,殺官吏,連明廷的皇陵都給燒了,現在李定國卻在這說什麼要輔佐大明,恢復中原
孫可望一時間都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李定國瘋了
李定國聞言,臉上神色也是冷了下來,也是直接起身,冷聲喝道
“瘋的不是我,是你”
“大哥,你心中想的什麼,當真以為咱們不知道嗎,但你捫心自問,你心中所想,當真有萬一可能嗎”
“義父當年天下,擁兵數十萬,更是領著我等在川省建朝立制,但現在如何,如今大哥不過徒據兩府,前有韃子威逼,四周府縣皆為朝廷所掌,大哥如今是打得過朝廷,還是滅的了韃子”
“大哥,你該醒醒了,如今早就沒有什麼大西了”
“韃子趁我等漢人大戰,趁虛而入佔了中原,我等漢人此時若還要自相殘殺,那這天下就當真要被那些夷狄韃子給奪了”
“這中原自當是我等漢家的中原,如何能讓給那群夷狄韃子,我等廝殺數十年,殺人盈野,榮華富貴也享過了,該做些正事了”
“大哥,我等兄弟如今各個侯伯,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也再勸大哥最後一句,殿下非是無信之人,只要大哥盡心效忠朝廷,必可爵祿不斷,但若是大哥還是心存妄念,那必是自取滅亡”
大堂之中,孫可望李定國兩人皆是站立而起,寸步不讓
孫可望看著對面李定國,對李定國也是不再抱任何希望,這李定國不知被明廷灌了什麼迷魂湯,已經完全不可理喻了
孫可望臉上神色冷漠,直接開口說道
“你要走可以,但西營的兵卒不能動”
李定國此時神色也是冷了下來,開口說道
“安西將軍府的兵卒是我李定國的部曲,可不是你平東將軍府的兵將”
“我李定國要帶人走,我倒要看看有誰敢攔!”
李定國說完,也不再去管堂中的孫可望,直接便轉身向大堂之外走去,這孫可望被妄念迷住眼睛,早已經不可理喻了艾能奇自孫可望李定國兩人開始爭執後,便再未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