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騎卒奔出密林,很快便尋得一處村莊
騎卒馳入村內,村莊之內頓時一片大亂,但只是幾聲慘叫過後,村內就又安靜下來
一眾騎卒鎮壓了村中百姓,順利取到了所需的車駕衣服,很快便揚長而去
村子打穀場上,一眾被扒了衣服的百姓蹲在地上,待一眾騎卒已然遠去不見,這才有人敢站起身來
村民們光著身子,看著一片狼藉的村莊,眼中既是憤怒又是慶幸
郝尚久取了車架馬騾,將兩百餘匹戰馬套在車駕之上,而軍中士卒則是各自披上了搶來的男女衣服,將身上的甲冑掩住
郝尚久等人一番遮掩以後,便直接闖出密林上了官道,而後大搖大擺向著東安城而去
“滾開,滾開,一群潑才,擋了我家遊擊的道,找死嗎”
郝尚久這一支人馬足有七八百人,上了官道以後,也遇到了幾隻劫掠歸來的東安城小隊
只是沒等那幾支劫掠小隊接近,郝尚久軍中的騎卒便已經上前,將這些人盡皆驅離
那些小隊見得這些騎卒如此跋扈,再聽這至劫掠隊伍隊伍之中竟有遊擊坐鎮,也是紛紛讓開道路,而期間竟沒有一人對郝尚久等人有所懷疑
身穿明軍軍服,如此目中無人,又劫掠了這麼多的車駕男女,不是自己人還能有誰
郝尚久等人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東安城門外,這隻龐大的劫掠隊伍,自然也是很快便被城門前的守卒發現
東安城門前,城門洞開,十幾個兵卒坐在城門一側的桌子上,正搖著骰子賭錢
長桌邊,領頭的長臉男子見得不遠處行進而來隊伍,也是神色驚訝
但這長臉士卒發現郝尚久等人後,卻並不是去示警關門,反而是招呼了一聲,便帶著幾個兵卒迎了上去
城門前數十米外,郝尚久等人停住,而那長臉士卒也是到了郝尚久身前
長臉士卒見得城門前那長長的車駕佇列,看向坐在馬上一副普通騎卒模樣的郝尚久,也是忍不住輕聲驚歎
“兄弟是去打了那個地主老財,竟得了這麼多人馬車駕”
郝尚久正要開口,但還沒等他說話,那長臉士卒便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事物一般,快走幾步,直接靠了過來
長臉士卒站在郝尚久身側,輕輕拍了拍郝尚久坐下的戰馬,臉上神色驚奇
“我的個乖乖,這麼多遼馬,兄弟到底是哪位將軍麾下,竟是這般遮奢,王總兵麾下也沒這般多遼馬吧”
長臉士卒看著郝尚久身後的數十騎卒,臉上神色羨慕,此時一眾騎卒皆是端坐在戰馬之上,而這數十匹戰馬,竟皆是極為高大的遼馬
但緊接著長臉士卒便發現不對,自家王總兵麾下親兵都尚且還在用滇馬,軍中其他人怎麼可能用的上遼馬
這夥人顯然不是王總兵麾下的軍卒,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這些人不是王總兵麾下的人,那這些人到底是從哪來的
長臉士卒臉上神色僵住,下意識向前看去,卻是忽然發現,此時不僅是馬上的騎卒正在看著自己,連騎卒後方一眾穿著長裙的彪形大漢,也正在冷冷看著自己
“你……”
長臉士卒只覺喉嚨乾澀,但還等他說完,一柄長刀便已然捅入長臉士卒體內
“哪家大戶老子搶的自然是劉承胤這潑才的大戶”
郝尚久抽出長刀,猛然甩去長刀上的血跡,血珠順著雪亮的刀身濺落地面,而長臉士卒已然神色扭曲的撲倒地上,再無聲息
隨著郝尚久動手,身後的一眾騎兵軍卒臉上也是閃過猙獰神色,紛紛抽出長刀向前這城門前殺去
一眾在城門前賭錢的武岡軍士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盡皆砍倒在地
郝尚久帶人佔了城門,卻是沒有絲毫停留,留了數十名士卒控制城門後,剩下的人便直接衝入城內
郝尚久等人在兩名俘虜的帶領下,很快便衝至東安府衙,府衙之前同樣無備,此時眼看大軍殺來,府衙前計程車卒卻是直接崩潰,四散逃去
郝尚久領人衝入府衙之內,一直到了後院,這才遭遇數十名家丁抵抗
這數十人皆是王朝宗的親兵家丁,此時哪怕見得郝尚久等人人多勢眾,卻依舊死死守住後院門口,想要為王朝宗爭取逃脫的時間
只是這些人的掙扎註定徒勞無功,郝尚久等騰驤軍騎卒幾乎人人身著布面鐵甲
在這等狹窄地形與這些著甲士卒廝殺,足以讓人心生絕望,一眾家丁拼死抵抗,最終卻連郝尚久等人的鐵甲都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