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定然會震動粵省,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必須讓丁閣老迅速勸殿下西遷桂省,粵省已是死地,決不能再留在肇慶了!
馬吉翔心中一緊,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馬吉翔臉上神色凝重,喚來左右心腹,令北鎮府司眾人向幾位閣老及各部官員傳信,而馬吉翔自己則是翻身上馬,趁著夜色,急急馳向丁魁楚府邸
他必須第一時間將這個訊息告訴丁魁楚,讓丁魁楚早作準備!
夜幕時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督府門口卻是燈火通明
李承志站在府門陰影處,不時探頭看向督府外的馳道,待發現街道上又是無人以後,臉上神色卻是愈發焦躁
此時諸位閣老及大部分官員皆已入府,但丁魁楚卻是遲遲不見蹤影,如何能讓他不焦躁
他心中不斷回想起自己的種種行動,一會覺得這裡可能洩了行蹤,一會又覺得那裡可能出了漏子
再想到丁魁楚此時可能已經逃出城去,臉上神色也是愈發惶恐,若真是如此,那他真是萬死難贖其罪了
他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鄧銘武,鄧銘武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若是細看便能發現,黑暗中鄧銘武的雙手已經緊緊握起,一道道青筋遍佈手背之上
李承志臉上神色暴躁,看向一旁的鄧銘武,忍不住低聲喝道
“丁府到底什麼情況,你的人呢,為何這麼久還不回報,他們是做什麼吃的”
鄧銘武此時也管不上李承志的態度,忍不住開口說道
“兩刻鐘前馬吉翔便已經馳馬進入丁府,一刻鐘前探子回報,丁府門外依舊沒見馬車出來”
“按著你的吩咐,探子們都不敢太接近丁府,只敢遠遠盯梢,我又如何探得丁府中的情形”
“我先前便說,讓你先調人暗中圍了丁府,伱又不聽,現在你還來怪我”
鄧銘武臉上也是焦躁起來,忍不住怒聲開口
“調人,你當馬吉翔那群錦衣衛是吃乾飯的嗎,圍了丁府要多少人,我這邊只要一調動人手,馬吉翔那邊定然會發現異常”
“你以為丁府外面真就只有我們的人嗎,你知不知道丁府裡藏了多少士卒,你以為我不知道要圍府嗎”
“丁魁楚經營肇慶多年,誰知道他府中有沒有什麼密室暗道,一旦讓那丁魁楚警覺逃出城去,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事端,我怎麼調人圍府”
門口暗處,兩人隱隱爭吵起來,而一眾北鎮撫司計程車卒則是遠遠退開,不敢去聽自家兩位主官的爭執
兩人爭過一句,各自也是冷靜了下來,鄧銘武看著神色陰沉的李承志,又是開口道
“那現在怎麼辦,丁魁楚遲遲不出,要不要向禁軍借兵,直接入府抓人”
“不行,決不能入府抓人”“如今朝中還未發動,就是丁魁楚不知從哪裡發現了危險,兩邊也還有餘地,就是寧願放他出城,也絕不可先行抓捕”
“此時就是他出了城,他也不敢做什麼,如今朝中什麼也沒說,丁魁楚就是入了軍中,他又能如何,他若是敢帶兵攻城,他就是亂臣賊子”
李承志神色陰沉道,雖然說是如此說,但如果丁魁楚真的不知從哪裡發現了他們的計劃,丁魁楚固然是不敢攻城,但恐怕也會直接帶著兩萬大軍一走了之
有這兩萬大軍在手,他就是再找一個朱家宗室,再立一個朝廷也不是不可能
而沒了這兩萬粵軍,殿下手裡就只有不到萬人的桂軍,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要再想什麼守住粵省了,就是能夠守住桂省,都已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兩人臉上皆是神色陰沉,場中一時間陷入沉默裡,黑暗中只能聽到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忽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場中的沉默
一個身穿硃紅軍服計程車卒滿頭大汗,急急走向兩人,開口答道
“丁府暗探回報,丁魁楚的馬車出丁府了,正向著督府而來”
李承志兩人聞言,相視一眼,臉上神色這才驟然一鬆
李承志揮退回報的緹騎,臉上神色一肅,看向一旁的鄧銘武
“既已出府,那丁魁楚應該很快就會到督府,我在門前接人,你去西苑準備吧”
“是”
鄧銘武臉上也是神情嚴肅,應了一聲,便匆匆向著府內而去
督府大門,一輛寬大的馬車停下,丁魁楚一身大紅官袍,緩步走下馬車,而跟在車後的馬吉翔也是翻身下馬,走到丁魁楚身後
李承志見著神色嚴肅的丁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