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構陷,他何曾想過擁立什麼唐王
桂監國殿下都捏在自己手上,他又何必再去找什麼唐王,就是桂監國控制不住,他不能去投清廷嗎,何必再守著朱家這艘即將傾覆的破船
所以他心中一直很有信心,作亂這種事情,沒有切實的證據,他們根本不可能就這樣處置他
他可是當朝首輔,不說瞿式耜監國殿下是什麼心思,就連朝中眾臣也不會同意瞿式耜和桂監國如此亂來
下方眾臣見著只是幾封書信,就擅殺朝中首輔,他們會怎麼想,到時候必然是人人自危
他進入詔獄後思索此事,也已經想清楚此事的由來,定是那瞿式耜等人慾圖頑抗清軍,這才想出此毒計,構陷他謀反
他們肯定也知道此事無法扳倒他,但只要他此時不在朝中,那他們就可以逼迫朝中定下死守粵省的計劃
但也正是想清楚了這些,他也愈發確定他們不敢動自己
那兩萬粵軍可都是他的人馬!
若是殺了他,粵軍定會驚譁起來,沒了這兩萬粵軍,他們拿什麼抵抗清軍
所以這幾日他雖然惶恐,但心中卻仍能安住心神,但此時他聽得朱治澗竟真的在廣州,找到了唐王這個謀反人證,他心中卻頓時變得一片絕望
朱治澗看著一臉絕望的丁魁楚,也是冷笑出聲
“知道怕了”
“早知如此,你這逆賊又何必當初”朱治澗恨聲說道
“不,不是我,我真不知道這唐王是怎麼回事啊,老夫是冤枉的,冤枉的啊”,丁魁楚大聲喊道
只是朱治澗此時卻已經不再理他,看著不斷大喊的丁魁楚,冷聲開口
“丁魁楚你罪犯十惡,本當凌遲處死,但殿下顧念舊情,決定賜你白綾自盡,全你體面,你謝恩吧”
丁魁楚聽得朱治澗言語,嘴中聲音頓時一滯,先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的朱治澗,而後眼中恐懼再也遮掩不住,大聲喊道
“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如今清虜入侵,我麾下有兩萬粵軍,若是殺我,粵軍必亂,朝廷不能殺我”
丁魁楚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了,眼中忽然生出一種光彩,緊緊盯著門外的朱治澗
“我還有用,我還有用”
“予晦,你和殿下說,我願意配合殿下整軍,將粵軍交給殿下,只有我親自出面,朝廷才能平穩的接手粵軍”
“從今以後我必對殿下馬首是瞻,予晦你和殿下說,只要放我一馬,我可以辭官,我還有浮財可以報效朝廷”
丁魁楚手掌緊緊抓著木欄,死死盯著門外的朱治澗
門外的朱治澗卻是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死到臨頭,你這逆賊竟還不知悔改,還想要挾朝廷!”
“既是如此,本官便讓你死個明白”
“粵軍一眾將官皆是忠心朝廷,五日前粵軍眾將已經配合殿下整編,全數歸入龍驤武驤兩營,如今外面已經沒有什麼粵軍了”,朱治澗臉上神情冷漠
“不可能”
丁魁楚聞言一愣,而後臉上神色難以置信,他經營粵軍數年,更是親手帶著粵軍平過叛,短短几日,粵軍怎麼可能就會配合朝廷整編
但看著前方神色陰冷毫無猶疑的朱治澗,他心中又是升起一股絕望
他怎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粵軍,他的粵軍,那是他最後保命的底牌,怎能就這樣被人整編了
丁魁楚眼中佈滿血絲,紅著眼睛盯著門外的朱治澗,忽然大喊起來
“你騙我,我掌粵軍數年,粵軍上下皆是我提拔的心腹人手,他們所用糧餉俱是由我而出,他們怎麼可能叛我,他們怎麼敢叛我”
丁魁楚惡狠狠盯著門前的朱治澗
朱治澗聞言,臉上卻是神色冰冷,厲聲怒喝
“到了此時你竟還不知悔悟,丁魁楚,你果是死有餘辜”
“粵軍乃是朝廷大軍,所耗所用,皆是朝廷粵省的糧餉,與你丁魁楚有何關係!”
“你倒行逆施,妄做大逆,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你自絕天下,誰人又曾叛你!”
朱治澗聲色俱厲,說完以後,也是失去了耐心,手對著身後一揮,忽然開口道
“來人,時辰已到,送他上路”,朱治澗聲音冰冷
嘩啦
牢房鎖鏈一下開啟,兩個緹騎捧著一條白綾便走入牢房之中
丁魁楚自從進入此地後,無時無刻不想著打這道房門,但此時當房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