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看著堂中神色蒼白的富態男子,靳統武眼中卻是大失所望,就眼前這樣的人,靳統武讓一隻手也能殺上十個
他當真想不明白,就這等貨色怎麼會有膽子去勾連清虜,反叛朝廷
姚敬臉上神色煞白,此時見得陳上川走入堂中,臉上卻是強做鎮定,開口說道
“陳知縣,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兵卒為何忽然闖入我姚家”
陳上川神色冰冷正要說話,但一旁的靳統武此時卻已經對姚敬失去了興趣,直接開口說道
“速速封鎖姚府後堂書房等地,注意查詢房中密室暗格等處,搜尋罪證”
“途中若有人敢反抗逞兇,或是欲圖消滅罪證,直接就地斬殺,不必來報”
姚敬聽得書房二字,臉上也是神色驟變,姚敬臉上忽然神色大怒,盯著陳上川開口喝道
“陳縣令,老夫乃是朝廷舉人,你今日無端帶著兵卒強闖民宅,如今更是枉顧法度,抄掠士紳府邸,已是犯下大錯”
“若還不停手,老夫必要發動全府士紳彈劾於你!”陳上川掃了一眼怒目而視的姚敬,卻是直接冷聲喝道
“你這逆賊,死到臨頭竟還不知悔改,果是窮兇極惡!”
“什麼逆賊,陳上川,你莫要在這胡言亂語!”
姚敬聽得可陳上川所言,臉上神色終於是慌亂起來,立時開口大喝,但此時陳上川卻是已不再理會厲聲大喝的姚敬,而走到靳統武身旁,通報起這姚家在縣中的來往情況
過不多時,一名禁軍兵卒忽然匆匆走入堂中,開口說道
“將軍,已在書房暗格,搜得謀逆文書”
靳統武掃了一眼誓書上的內容,看著誓書下方一個個鮮紅的指印,也是冷哼一聲,直接將誓書遞給身側的陳上川
陳上川看過誓書,臉上也是神色憤怒,冷聲喝道
“好個延請王師,好個血書盟誓,你等這些逆賊當真是罪該萬死”
“不”
姚敬看著陳上川手中的誓書,忽然怒吼一聲,就向著陳上川衝來,想要奪取陳上川手中的誓書
這份誓書,足以讓整個姚家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陳上川見得姚敬發狂衝來,也是面色微變,就要向後退去
但此時後方一道身影卻是忽然上前,靳統武一腳踹往姚敬腹部,姚敬整個人倒飛而出,砰的一聲,直接撞翻身後的茶桌
檀木雕成的茶桌碎裂開來,姚敬倒在碎裂的木桌中間,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但姚敬卻全然不顧,仍是掙扎起來,想要去搶陳上川手中的誓書
“假的,都是假的,陳上川你陷害老夫,老夫絕不會放過你”
姚敬披頭散髮,癲狂大叫,但一旁的禁軍卻是已然上前,按住姚敬將其拖下堂去
而蘇炤在見到靳統武等人進入堂中以後,早就已經癱倒在椅子上,昏死過去
潮州李府,後堂之中,李士常坐在堂中,心中有些心神不定
房門處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道人影便闖入堂中,李士常看著滿頭大汗的李士元,也是立刻起身,開口說道
“如何,揭陽那邊可有訊息了”
“有訊息了,陳兄剛剛派人回來傳信,九軍已經出兵圍城了”
李士常聞言,臉上神色也是一鬆,他們雖是做的隱秘,但潮州一旦亂起,朝廷事後必然會派人追究
但現在好了,九軍在潮州乃是聲名狼藉的巨寇,此時九軍一出兵,那所有事情就都可以推到九軍那些匪寇身上
李士常坐回椅上,輕輕吐出一口氣,李士常擺手令李士元坐下,又是開口說道
“饒平那邊怎樣了,銀子也送了,糧也給了,那吳六奇究竟什麼時候才肯出兵”
“不知,前次送完糧,那吳六奇便已經答應出兵,按著時日來,前日吳六奇就該到饒平城下了,但饒平那邊一直沒見那賊子的蹤影”
李士常聞言,也是眉頭一皺,按著他們的計劃,揭陽饒平南北兩面會同時發動,也只有兩地同時受攻,才能令潮州徹底大亂
如今揭陽那邊已經發動,但吳六奇卻遲遲不見蹤影,如是少了饒平那一邊,便不能形成全府皆反的效果,造成的聲勢也將大大減小
李士常思索片刻,便沉聲說道
“揭陽一亂,朝廷那邊很快就會得到訊息,朝廷大軍恐怕很快便會入潮,吳六奇那賊頭若是見得大軍趕來,恐怕更加不敢出兵”
“此事不能拖,你再派人去催,無論他有什麼條件,都可先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