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只要阿爾託莉雅沒有得到聖盃或者自己想通透,她就會一直以半死不活的狀態參加聖盃戰爭,同時也會一直擁有自己參戰時的所有記憶。
原本阿爾託莉雅並不會說這些,只不過這次的聖盃戰爭實在是過於特殊。
所以阿爾託莉雅告知了衛宮士郎很多事。
上一次的聖盃戰爭。
衛宮切嗣和愛因茲貝倫。
衛宮士郎聽完阿爾託莉雅說完這一切之後,他在當初就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伊莉雅為什麼當初想要殺死自己。
也明白了伊莉雅其實是自己姐姐的真相。
只不過伊莉雅好像並不完全清楚這一切,所以衛宮士郎才會想找個機會和她談一談。
雖然這次機會找的也不是很像樣就是。
“不知道伊莉雅你知不知道切嗣的事情。”
“雖然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就是。”
“上一次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切嗣就隔三差五的前往國外。”
“直到他的身體再也動不了為止。”
“當時我還以為切嗣是有什麼事情要辦。”
“但現在想想,切嗣每次去的都是德國,想必他其實去的是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吧......”
那時候,衛宮切嗣的身體伴隨著時間一步步地走向衰弱,手腳萎縮,視線開始模糊,已經徹底喪失了施展魔術的能力,幾乎和重病人沒有什麼區別。
逐漸失去能力的衛宮切嗣連進入愛因茲貝倫森林結界都十分困難,尋找結界的起點更是無能為力,只能在風雪中彷徨。
經歷了這次聖盃戰爭之後,衛宮士郎也徹底明白切嗣當初的執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低著頭說著這些的衛宮士郎緩緩抬起頭,看著伊莉雅說道:
“切嗣他......”
“其實是一直想要見到伊莉雅你吧......”
但是此刻的伊莉雅則是低著頭,讓人無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伊莉雅的確不清楚還有這一回事。
但伊莉雅又對此有所預料,所以從始至終她的內心都很複雜。
特別是衛宮士郎跟伊莉雅說完這些之後,她的內心的情緒就更加的複雜了。
見伊莉雅遲遲不說話,衛宮士郎也是繼續說道:
“如果今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伊莉雅你可以儘管吩咐我。”
“我會......”
還沒等衛宮士郎說完,伊莉雅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
“我不需要。”
“你也不欠我什麼。”
話落,伊莉雅面向佐助說道:
“我上樓去拿個東西。”
不等佐助回話,伊莉雅便扭頭走向了二樓。
對此衛宮士郎也是苦笑著看向佐助:
“佐助先生,我是不是搞砸了......”
雖然只是一瞬間,佐助剛才多少還是看見了伊莉雅的神情,所以此刻的他也是對衛宮士郎說道:
“或許吧。”
“不過伊莉雅不也說了你並不欠她什麼嗎?”
衛宮士郎聞言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是這樣。”
“這不是欠不欠的事情。”
一時間衛宮士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他的心情也很複雜。
自從衛宮士郎經過當年的事情之後,能被他稱作家人就只有衛宮切嗣和藤村大河。
衛宮切嗣離世之後,衛宮士郎的家人便只剩下了藤村大河。
所以當衛宮士郎知道伊莉雅其實是他姐姐的時候,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因為衛宮士郎覺得他又多了位家人。
但同樣的,衛宮士郎也很清楚他的這位姐姐對他和切嗣有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所以衛宮士郎才會躊躇,因為他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該怎麼去面對伊莉雅。
佐助繼續切著魚片,並沒有看衛宮士郎,只是十分淡然的說道:
“衛宮。”
“有些時候把話說明白之後,就沒必要再糾結。”
“你又不是明天就死了。”
雖然佐助的話語有些直白,但的確是真理。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其實很複雜。
因為牽扯實在是太多。
如果訴說一切就能夠立刻得到問題的真相,那世界上可能就沒有那麼多的苦難和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