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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到方才與雲照的大段對話,她有些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心道將將那麼好的一個機會,自己非但沒有珍惜,反而拱手把雲照誘去了屋裡。
&esp;&esp;腦袋當真是不靈光了。
&esp;&esp;心裡忍不住腹誹了句,寧訶乾脆放棄了,左右人在她慈寧宮內,也掀不起什麼浪花兒,如此,就只能靜待下回了。
&esp;&esp; 你是自己喝還是我強灌?
&esp;&esp;一夜未曾闔眼。
&esp;&esp;雲照側躺在榻上,墨髮隨意披散,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esp;&esp;同樣的,自昨日將人“趕”去偏殿後,寧訶便在床上一直輾轉反側。
&esp;&esp;期間,她曾多次出現在偏殿大院,心想著自己到底是該誘騙雲照喝下滑胎藥還是直接強硬灌下。
&esp;&esp;誘騙?不可。
&esp;&esp;眼下天色已晚,若自己這時敲響雲照的房門,豈非落的個“不矜持”的壞名聲?
&esp;&esp;強灌?也不可。
&esp;&esp;寧訶心裡衡量著,又立即矢口否決了。
&esp;&esp;她想,如今雲照好容易肯給她一個正眼,貿然舉動可不就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和諧?屆時雲照厭了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esp;&esp;但…………
&esp;&esp;心裡不禁糾結起來,寧訶難得的失眠了。
&esp;&esp;偏殿大院迴旋著她細微的腳步,雲照躺在屋裡,聽著外頭來回不斷的動響,煩不勝煩。
&esp;&esp;但他又實在不願同寧訶過多囉嗦,便只目光怨懟地望了眼半掩的窗戶,接著翻身面朝了裡側。
&esp;&esp;晚夜寂寥,院內的樹葉被晚風吹得沙沙作響,直至天色將亮,雲照才終於眨了眨酸澀的眼角。
&esp;&esp;一夜未曾見到寧訶有所動作,他心下雖疑惑,但更多的是打心底的輕鬆。
&esp;&esp;穿好衣裳,他緩緩推開門。
&esp;&esp;入目的是寧訶微怔面容,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正欲開口詢問旁邊那宮女現在何時,寧訶忽然講話了。
&esp;&esp;她看著對面形如修竹的人,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愛意,“可是餓了?我喚人去替你準備早膳。”
&esp;&esp;說罷,她扭頭看向身旁的芷雲,嘴巴還未張全,雲照便冷冷打斷道:“不必。”
&esp;&esp;寧訶聽後眉眼透出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換上一副笑臉,有些討好意味道:“是麼?那便是渴了?我…………”
&esp;&esp;“本王說了,不必。”話講一半,雲照不耐地再次打斷。
&esp;&esp;在這慈寧宮內住了一夜,他並沒有發現寧訶有什麼的怪異舉動,左右懶得再等了,他乾脆道:“戲也演足了,太后娘娘可滿意了?”
&esp;&esp;話畢,寧訶心頭驀地一顫,眼神不由飄忽起來,“你、你在說什麼,哀家聽不懂。”
&esp;&esp;“聽不懂?”雲照聞言輕嗤,說話不由摻雜著陰怪道:“費了半天勁將本王騙至皇宮,目的是何,不用本王再多說了吧?”
&esp;&esp;他想,寧訶出身名門,身上必然肩負著家族的使命,雖已貴為太后,但畢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想要撼動朝政還是可望不可及的。
&esp;&esp;但他雲照就不同了。
&esp;&esp;作為當今聖上的皇叔,先帝唯一的胞弟,他也算得上是個權傾朝野的王,再且先帝曾留下遺詔,要立他雲照為繼任帝王。
&esp;&esp;如此這般,那麼寧訶揚言喜歡自己便不足為奇了。
&esp;&esp;雲照心想,若非是這個理由,以寧訶陰狠毒辣的脾性,是決計不會將精力浪費在一個男子身上,除非此人對她有利。
&esp;&esp;想到這,他心裡沒由來地泛起一陣噁心。
&esp;&esp;或許是察覺到了對方的不適,寧訶本想上前好意關心一番,殊不知換來了雲照一記嫌惡的眼神,她當即住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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