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咳咳咳......”顧言跌落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看向顧月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恨意,“顧月,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聒噪!”
沈珩眉頭微蹙,屈指一彈,一道凌厲的勁氣直射顧言的丹田,瞬間廢了他的修為。
“啊——”
顧言慘叫一聲,癱軟在地,再也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沈珩沒有再理會他,轉身走到顧月面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月兒,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家。”
“家......”顧月喃喃自語,心中五味雜陳。
五年前,顧家滿門被滅,她被最信任的哥哥推下深淵,如今,她還能回哪裡去?
“月兒,別怕,我會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沈珩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一劑強心劑,注入了顧月冰冷的心房。
顧月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好,我跟你走。”
沈珩的嘴角終於勾起一抹真心的笑容,他牽起顧月的手,轉身欲走。
“等等!”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顫抖。
顧月和沈珩同時回頭,只見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跌跌撞撞地朝他們走來,老淚縱橫,渾濁的眼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
“月兒......我的月兒......你......你還活著......”
“月兒......我的月兒......你......你還活著......”老者步履蹣跚,渾濁的淚水混雜著泥土,在滿是皺紋的臉上衝出一道道溝壑。
顧月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一滯。眼前這個老人,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管家,福伯。顧家滅門的那天,她親眼看到福伯為了保護她,被顧言一劍刺穿了胸膛。
“福伯......”顧月的聲音哽咽,眼眶泛紅。
她猛地推開沈珩,不顧一切地朝福伯跑去,一把扶住老人搖搖欲墜的身體,“福伯,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福伯顫抖著手,撫摸著顧月的臉頰,老淚縱橫,“我的好小姐,真的是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福伯,你怎麼會在這裡?”顧月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問道。
福伯老淚縱橫,指著顧言,聲音顫抖,“是......是那個畜生......他......他不僅滅了顧家滿門,還......還放火燒了祖宅......老奴拼死才逃了出來......”
“什麼?!”顧月聞言,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向顧言。
只見顧言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卻掩飾不住眼中的怨毒和快意,“沒錯,是我做的!顧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都該死!”
“畜生!我殺了你!”顧月怒火攻心,拔出腰間的長劍,便要朝顧言刺去。
“月兒,住手!”沈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顧月,將她帶入懷中,“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動武。”
顧月掙扎著,淚水模糊了雙眼,“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為顧家報仇!”
沈珩緊緊地抱著她,語氣溫柔卻堅定,“月兒,相信我,我會為你報仇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事,交給我。”
顧月伏在沈珩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冷靜下來。是啊,她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只有這樣,才能手刃仇人,為顧家報仇!
“好,我答應你。”顧月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仇恨,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向顧言,“顧言,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顧言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眼前的顧月,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他欺凌的柔弱少女,她的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彷彿要將他焚燒殆盡。
沈珩冷冷地瞥了一眼癱軟在地的顧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彎腰,將地上的福伯扶了起來,“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會為顧家討回公道。”
福伯感激涕零,顫巍巍地朝沈珩行了一禮,“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沈珩扶起福伯,轉頭對顧月說道:“月兒,我們走吧。”
顧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