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看著他的眼睛,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沈珩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再次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裡,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破空聲突然響起,一支利箭裹挾著勁風,朝著他們疾馳而來!
沈珩拉著顧月的手腕,步伐很快,幾乎是拖著她往前走。顧月被他拽得踉踉蹌蹌,一路掙扎著回頭去看,卻只在夜色中捕捉到福伯越來越模糊的身影。
“沈珩,你放手,我自己會走!”顧月猛地甩開沈珩的手,心底的不安和疑惑像藤蔓般瘋長,“你為什麼要給福伯吃那種藥?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沈珩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月光在他臉上勾勒出冷峻的線條。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便被冰冷所取代。
“月兒,你遲早會明白的,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不明白!”顧月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你總說為了我好,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更加害怕!你把福伯弄成這樣,明天他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辦?他又該怎麼面對我?”
“他不會有機會再面對你了。”沈珩語氣淡漠,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已經安排人送他離開京城,從此以後,他將消失在你的生活中。”
顧月的瞳孔驟然緊縮,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明明有著俊美如神只般的面容,說出的話卻比寒冰還要冷酷無情。
“你......你把他送去哪裡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珩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繼續往前走。
“沈珩,你說話啊!”顧月快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把話說清楚!”
沈珩猛地甩開她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顧月,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顧月冷笑一聲,“你把我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都趕走,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我好?”
沈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一把掐住顧月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神凌厲如刀鋒,彷彿要將顧月整個人都看穿。
“顧月,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是因為我允許你這樣做。別挑戰我的耐心,否則......”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顧月眼中逐漸蔓延的恐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顧月被沈珩拉著走了一段路,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福伯忠厚老實,在顧家當差多年,對她更是視如己出,沈珩給他吃了那枚丹藥,真的只是讓他忘記今天的事情那麼簡單嗎?
她停下腳步,猛然甩開沈珩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沈珩,你老實告訴我,那枚丹藥到底是什麼?真的不會傷害福伯嗎?”
沈珩看著顧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他輕嘆一聲,語氣溫和地說道:“月兒,你多慮了,我怎麼會害他呢?那枚丹藥名為‘忘憂’,只會讓他忘記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對他沒有任何壞處。”
顧月明顯不信,還想再問,卻被沈珩一把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
“月兒,我知道你擔心福伯,但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他,也不會害你。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好,我會處理好一切,你只需要安心地待在我身邊就好。”沈珩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語氣溫柔繾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顧月被他強勢的擁抱弄得有些喘不過氣,但她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真誠和關心,心中那份不安和懷疑也漸漸消散。也許,沈珩真的有他的苦衷吧,她應該選擇相信他。
“好吧,我相信你。”顧月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妥協。
沈珩聽到她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放開顧月,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珩沒有說要去哪裡,顧月也沒有問,只是默默地跟著他走。兩人一前一後,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格外修長。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一處幽靜的山谷。
山谷裡鳥語花香,景色宜人,與外面喧囂的世界彷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裡是哪裡?好美啊!”顧月看著眼前的景色,不禁感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