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絲毫沒有影響的澹臺閻繼續往自己走來,巖犀開始變得恐懼,一年前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那時的這個人類還沒有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當時這個人只是拿著唐刀就可以將自己砍傷並追自己很久,要不是最後逃到幽森深處遇到燭幽後,這個人轉移興趣下才放過自己。
剛剛自己和他打得不相上下,以為自己實力比得過了就追了上來,沒想到的他是在逗我玩兒呢,簡直就是千里送巖犀頭啊!
巖犀惶恐地後退著,想要逃離這裡,然後開始呼喊四周的詭獸,可是四周的詭獸都在害怕,紛紛逃離這附近了。
就在這時,澹臺閻再一次閃身,一個手刀橫斬,一聲嚎叫隨後響起。
巖犀那巨大的角尖直接被斬掉,殘留一絲黑色血氣,鮮血不停地湧出,原本包裹著的巖甲出現異常表現,並沒有再次生長包裹傷口止血,反而回收一小截面積,像是本能的恐懼傷口似的。
劇烈的疼痛讓巖犀更加恐懼,轉身就跑,巨大的身體直接將眼前的建築撞倒,驚恐地往來時的方向跑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苦感。
看著逃跑的巖犀,澹臺閻右手掌心出現一團肉團,然後快速生長,最終形成一把紫紅色的唐刀,一隻猩紅的眼睛出現在刀身和刀柄連線處浮現,然後猛地一下睜開眼睛,左右張望著。
澹臺閻右腳後退一步,右膝微彎,一個蹬地,視野中的事物猛然向後退去,巖犀的身影轉眼間出現在眼前,雙手緊握刀柄,斜挎過肩,橫刀一斬,半空灑血。
原本奔跑著的巖犀後腿突然劇痛,然後控制不住身體的平衡,直接往前倒去,頭著地,在地上滑行了十來米,將一路上的建築和植物統統撞倒在地。
痛苦的巖犀回頭一看,自己的雙後腿只剩下上半截,鮮血流了一地,同時看見不知什麼時候那個人類已經來到自己的後面,恐懼再次湧上心頭,慌忙著用一對前肢往前刨地,拖著巨大的身軀往前爬去。
突然,巖犀感覺自己的尾巴被什麼東西刺入,然後眼前的視野往前退去,回頭一看,那個人類一隻手插入自己的尾巴里,抓住肉裡面的一小塊骨頭,將自己往回拖去。
巖犀想用前肢刨地,止住往後被拖去的身體,可惜沒有任何作用,鮮血隨著時間不停地往體外流去,染紅了路上所接觸到的一切東西。
隨著血液的不斷減少,巖犀逐漸失去意識,就連體內的赫核也開始逐漸回收生長的細胞肉絲,體表外的巖甲開始消失,巖犀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癱在地上,任由澹臺閻往回拖去。
過了一小段時間後,澹臺閻將巖犀拖回了胖子等所在的地方,想起還在昏迷中的胖子,憤怒再一次湧上心頭,收起唐刀,一個跳躍,落在了巖犀的頭顱上。
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巖犀睜開雙眼就與那個令其恐懼的人類對視上,然後在驚恐當中,被憤怒的澹臺閻活生生地用拳頭打穿頭顱,皮肉在澹臺閻的拳打下泛起陣陣波浪,巖犀頭顱下面的地面因不堪巨大力量的衝撞而龜裂開來,揚起陣陣塵霧,巖犀最終死不瞑目。
一雙手沾染鮮血的澹臺閻冷漠地看著巖犀攤在地上的屍體,然後調出唐刀,垂直一刀直接將巖犀的心在所在的位置刺穿,然後向下環拉,切開皮肉,露出沉靜不動的心臟,在心臟旁邊,一團包裹著亮黃色晶體的肉團出現在眼前,澹臺閻一手直接抓住赫核的核心晶體,暴力撕拽下來,然後收起唐刀,拿著赫核轉身離開。
來到撮毛鴉兩鳥所在的地方,撮毛鴉看見澹臺閻手裡的赫核,連忙從旁邊的揹包裡面夾出一個黑色袋子,遞給澹臺閻。
澹臺閻伸手接住後將赫核放進去,然後袋子束縛好裝進揹包裡面。
“胖子現在怎麼樣?”澹臺閻在附近收集一些柴火後點起一堆小篝火,檢視胖子的傷勢同時朝著撮毛鴉問道。
“還是昏迷中,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行。”
“那行,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裡,回我們車那邊。”
“好!”
很快,澹臺閻將裝有赫核的揹包掛在自己胸前,然後讓兩鳥抓著另外一個輕的揹包,自己背上昏迷的胖子,一人兩鳥朝著機車停放的地方走去。
就在澹臺閻等離開不久後,一輛小型裝甲車來到了巖犀屍體的附近,兩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年輕身影以及一隻大黃狗緊隨下車檢視起地面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