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農村太複雜了,我聽說南方很多村子,就連警察都進不去。”
“只有他們才有這樣的大義,才能服人心,才能鎮壓一切邪祟。”
“而且工農階級也會真正地去信任他們,支援他們。”
“我也相信他們不會”
呂中林無奈地笑道。
“那位呢?”
苗姨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可不敢想,如果我能說服那三位來做這件事,他們自然會想辦法。”
“而且誰敢?”
呂中林輕笑著說道。
“那你怎麼保證農村,你所說的民合社分社,執行人會按照你的設想走下去?人都是有私心的。”
苗姨又問道。
“軍人,或者說退伍兵,就地招收當地的退伍兵,我相信他們那顆為人民服務的心,我相信他的兵。”
“我相信他們進能保家衛國,退能保境安民。”
呂中林還是不假思索地說道。
“王先進說得很對,你的思想真的很不像這個時代的人。”
“你高度的崇拜像極了五六十年代的人,甚至有些極端崇拜了。”
“那時候啊,刀山火海只需要他一句話,我們就衝鋒,不需要思考,他一定是對的。”
苗姨帶著無限的回憶,溫和地笑著。
呂中林沒有回話。
後世有一句話能概括他的崇拜:
時代越是發展。
越是印證了他比所有人都至少早看五十年。
但經歷過後世的呂中林知道。
何止五十年。
“我看你小子很有想法,跟姨聊聊唄,哪些不能說出去的,姨絕對給你保密。”
苗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接著說道。
呂中林組織了一下語言。
根據他在後世的所見所聞。
再結合現有的發展節奏依次推論了起來。
兩人的談話逐漸深入。
兩個多小時後。
“你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如果不是姨從小看著你長大,瞭解你的為人。”
“我都以為你已經經歷過了這樣的時代,又重新回來的人。”
“那你怎麼選了文藝?從政不好嗎?可以有權去做事。”
苗姨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手錶,繼而問道。
“我的性子幹不來,官話我都說不上幾句,從政掣肘太多,權力是相對的,哪有現在自在。”
“至於選擇文藝路,這就是我想走的另一條路了。”
“現在崇洋媚外的牧羊犬太多了,文藝也是一杆槍啊。”
呂中林輕笑著搖搖頭。
“你在港島的團隊幹得不錯,你爸開會的時候,笑的大牙都快掉出來了。”
“唐金那位帶著一支團隊跟在你的團隊後面,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提醒一下。”
苗姨沒有繼續追問,微笑著說道。
“那玩意兒唐信集團的團隊,本就是一家,還用得著我提醒嘛。”
呂中林自然知道有人跟著他操作,但也並不在意。
只要別爭功攪和。
他很高興。
但如今唐金那位是不可能做出搶功一類的事兒來的。
“行了,你忙活吧,規則要設計好,保證進退有據,有膿腫的時候,要隨時能擠出來,隨時能上藥。”
“就像你的那首《象王行》,家裡老爺子也很喜歡聽,改天送張碟到家裡來。”
“我走了。”
苗姨喝完了茶,站起身離開。
呂中林在後面亦步亦趨的送她離開。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
苗姨又轉過身說道:
“好孩子,國家還有很多人都在認真做實事兒的,別太悲觀。”
“姨在鵬城替你坐鎮,一切魑魅魍魎,姨定會護你周全。”
“準備一份報告交上去,有政策配合總比埋頭幹好。”
隨後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便坐上車子離開了。
他身後的一眾年輕人看著這一幕眼神都有些複雜。
眼眸裡波光不停流轉。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呂中林轉過身的時候。
一個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呂中林看著車子遠去之後,便轉身和眾人一起進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