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緒激動地接過木劍,仔細檢查著上面殘留的氣息。
片刻後,他猛地眼眶一紅,激動得幾乎要落淚,雙手捧著木劍,哽咽著跑向大殿旁的側殿。
“夫人!恩公找到了!恩公找到了!”他大喊著,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
林蕭和柳一互視一眼,面面相覷。對於弟子口中的“恩公”,兩人心中都充滿了疑惑。
林蕭稍微皺了皺眉頭,決定跟著那名弟子走進側殿,心中仍舊不安。
,!
進入側殿的瞬間,幾名弟子快步走了出來,男女都有,為首的正是一位端莊的中年夫人。
她的雙鬢已經斑白,眼中卻透著不屈的堅韌,儘管面容憔悴,彷彿剛經歷過一場無比沉痛的考驗。
“是他,就是他!給我的木劍,古樹靈尊的氣息仍在!”那弟子指著林蕭激動地說。
端莊的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帶領著身後的弟子們,齊齊向林蕭跪下,表情充滿了無盡的感激與敬意。
所有人幾乎沒有任何遲疑,齊聲說道:“感謝恩公,為我們天賜洞的眾長老弟子報仇雪恨!”
這一幕突如其來,令林蕭和柳一愣住了。林蕭急忙上前扶起那位夫人,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他低聲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夫人被林蕭攙扶起身後,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說道:“恩公,我是天賜洞掌門的夫人。
如今,天賜洞的所有事務暫由我掌管。”她指著大殿,柔聲道:“想必恩公此來必有事要詢,若不嫌棄,咱們不如進大殿再聊。”
林蕭與柳一相視一眼,心中充滿了疑問,但還是點頭同意。兩人跟隨著夫人走進了大殿。
大殿內佈置簡樸,卻透出一種古老的肅穆。中間擺放著兩把椅子,兩側則是五把椅子,成排而放。
隨著夫人一聲令下,林蕭便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夫人落座在另一把椅子上,而柳一則坐在左側的第一把椅子。
不久,幾名弟子端上了茶水,氣氛稍微緩和下來。經過簡單的寒暄後,夫人直入主題,開門見山地問道:“敢問恩公,是前來索要賞金,還是……”
“是!”
林蕭點了點頭,心中雖有諸多疑慮,但想到死去的掌門和葉璇師兄,以及眼前這座衰敗的天賜洞,他咬牙說道:“我來,是為了賞金。”
夫人聽到林蕭的回答後,沉默了一會,突然眼中淚光閃爍,她低下頭,哽咽著開口:“你……你不知,我們天賜洞如今的處境……”她的聲音帶著不掩飾的痛楚,淚水湧現。
此時,一旁的女弟子們也悄然低下頭,低聲抽泣。整個大殿頓時瀰漫著一種無聲的哀痛與絕望。
林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眾人,心中有些無語——自己是來要賞金的,怎麼一開口就成了眾人心中的“恩公”?
他乾咳了一聲,語氣略顯尷尬,卻依然低聲安慰道:“不要這樣,大家不必如此。”
就在這時,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弟子突然跪倒在林蕭面前,語氣中帶著些許哽咽:“恩公,您有所不知,當時古樹靈尊為何殺死我們掌門的兒子,及我們天賜洞的核心弟子,我們也未曾得知。但掌門一怒之下,帶領眾長老前去荒古森林找古樹靈尊報仇,並且還邀請了他的一位好友——禹羽徵,丁某九境的強者。可是,您也知道,最終他們一個都沒有回來。”
男弟子低下頭,嚥了口氣,繼續說道:“從掌門全軍覆沒的訊息傳回來後,大多數弟子見狀,便趁亂搶走了天賜洞的所有仙玉和靈藥,紛紛離去。如今,天賜洞只剩下我們這些無力的弟子,和掌門夫人,一切事務都只能自生自滅。”
聽到這裡,林蕭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眾人,看到他們一個個臉上帶著無助和悲涼,他心頭一沉,長嘆一口氣,起身抱拳說道:“諸位,我林蕭先前不知你們的情況,多有冒昧得罪。這賞金我也不要了。”
說完,林蕭拉了柳一一把,準備轉身離去。
“恩公,且慢!”夫人忽然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幾分急切,“我們天賜洞絕不是無賴之人!若恩公不嫌棄,我等願為恩公做牛做馬,以償還這份恩情!”
她的話音未落,四周的弟子們也紛紛跪下,齊聲道:“還請恩公收留我們!”
林蕭一愣,眉頭微皺,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不禁嘀咕:你們這是想把我也拉下水嗎?這爛攤子我可管不了,我們自己現在都難保呢!他有些無奈,連忙彎下腰,想要將夫人攙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