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若有未來。
馬騰希望自己的長子。
亦能如張繡一般,顯赫西土,為戍邊而功。
所以,他帶著募集的三百餘私軍,駕馭著駑馬,朝漢陽殺了過去。
武威郡,姑臧。
作為涼州州治,更是連通塞外西域的核心。
這裡的繁榮與長安,洛陽不一樣,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外族人。
從耿鄙上任以來,並未做出什麼功績,反而任用奸吏,寵信治中從事程球,就連隨行的傅燮都懵了。
這人以前還算是俊傑,怎麼來了涼州就原形畢露了。
因此,涼州百姓對耿鄙可謂痛恨二字。
一處大宅院。
張濟猶如古之孟嘗,門客數千之眾。
張繡從安定郡趕赴回來,一人,一馬,一劍,成為武威最為俊逸的青年。
“叔父。”
“何事喚我回來?”
張繡意氣風發,帶著沙塵邁入大堂。
張濟連忙倒了一杯馬奶酒,拍了拍他身上的沙塵,說道:“驃騎將軍頒佈賞軍法令,某準備領軍發往安定,到時候你為先鋒。”
“驃騎將軍?”
張繡明顯還未聽說過。
“是啊。”
張濟感慨道:“就是你信奉的宗王之子。”
“公子牧?”
張繡眼睛一亮道。
張濟點了點頭,沉聲道:“朝廷換了新的太尉,陛下啟用公子牧為平涼州叛軍的主將,並且加為驃騎將軍,更是賜龍驤軍為私軍,此次我張氏以你為先鋒,若是能得到驃騎看重,將你收入幕府為將,未來可期。”
“諾。”
“侄兒明白了。”
張繡放下漆碗,拱手大喝道。
“好。”
張濟朗笑一聲,欣慰道:“我和你嬸嬸沒有兒子,你又是我張氏最出眾的人傑,此戰必定匡扶你登上高位,聽說龍驤軍兩位中郎將年齡不大,一個還是鄉勇出身,你豈能比他差。”
“鄉勇?”
張繡極為驚訝。
須知,軍職極為特殊。
鄉勇參軍,最多不過百夫長,怎麼可能一躍成為中郎將。
張濟捋了捋鬍鬚,沉聲道:“此人出自常山,名為趙雲,趙子龍,不知驃騎怎麼尋得,反正對其極為信任,不然也不可能登上龍驤中郎之位,另外一個是雁門郡吏,在幷州有些威名。”
“趙子龍?”
張繡瞳孔大張,驚撥出聲。
這個人,張濟不熟悉,他可熟悉啊。
“你認識?”
張濟拉著張繡的手席地而坐。
“嗯。”
張繡點了點頭,複雜道:“此人是我師傅蓬萊散人的關門弟子,他的擊技之術極為出色,連涯角槍都被他拿了,還拿了夜照玉獅子,我和大師兄什麼都沒得到。”
“哦?”
“你們師門這麼強大?”
張濟心中一驚,對所謂的蓬萊散人更加好奇。
“還成。”
張繡倒了杯馬奶酒,感慨道:“我師傅還有一個同門,是幷州李彥,人稱天下第一戟,聽說在九原收了個徒弟叫呂布,而驃騎麾下的劍師王越,與我師傅,李彥並稱大漢三俠,只是他們沒有燕山劍聖王越那般對功名有所渴求。”
“如此啊!”
“同門更好,說不定能為你說上話。”
張濟眯著眼說道:“我們明日發兵安定,爭取將蕭關奪還。”
“諾。”
張繡拱手應道。
這一日。
馬騰,張濟定下出兵之策。
一個走漢陽,一個入安定,都是朝著蕭關而行。
扶風。
陳倉城外。
大漢營壘,延綿無盡。
遠離大營之處,頭顱堆砌成小山。
這都是這幾日,各營出去獵殺的羌胡遊騎。
主營壘的校場上,錢財少了一些,白綾,紅綾添了不少名字。
“嘖。”
“華雄何人,如此勇猛。”
典韋雙手環抱,望著紅綾上的名字,呢喃道:“這都殺了十二人了,還有一個遊騎的小將,得了多少錢啊。”
“不少。”
許褚看著眼饞極了。
可惜,他們是王卒尉統率,不能出營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