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將至。
皇甫嵩下令,增設營壘。
將卒煥發光彩,對於此戰又有了信心。
兩三日之後。
龍驤軍行至陳倉,大軍有序入營。
一萬鐵騎,雖然僅一人一馬,依舊是威勢赫赫。
皇甫嵩騰出帥帳,領著一眾將領在前方帶路,神情中帶著複雜。
三河之卒,曾經他和朱儁募集的精兵,在冀州戰場立下奇功,比北軍五校更勝一籌,卻淪為了劉牧的私軍。
“皇甫將軍。”
劉牧邁入帥帳,淡漠道:“今日呈遞所有軍營公文,對於戰事的記載交接給荀公達!”
“諾。”
皇甫嵩恭敬道。
劉牧點了點頭,沉聲道:“秋收將至,涼州叛軍必然要籌備糧草,估計接下來會是一場大總攻,明日皇甫將軍發往美陽縣。”
“諾。”
皇甫嵩無不應允。
劉牧淡淡道:“各營,呈遞將領名單,領軍千人之上必須要登記在冊,並交接輜重,統一籌備,清點軍械,鐵騎,隨時準備投入戰場。”
“諾。”
眾人應和道。
“便如此。”
劉牧沉聲道:“主營巡防,由王卒尉接手,明日正午除卻皇甫將軍之外,所有人來帥帳議事,暫定征伐之策。”
“諾。”
眾人相繼退出帥帳。
典韋,許褚二人出帳準備接手巡防。
王越猶如一柄利劍,矗立在劉牧左側一言不發。
十餘萬車騎,入營的摩擦自然不少,打架鬥毆,吵吵嚷嚷的事情很多。
尤其是輜重的分配,一言不合連一軍主將都會大打出手,何況是營中的小卒。
因此,將,需要律法嚴明,卻只能統帥萬人左右的軍卒;帥,則是統籌十萬以上的大軍,開啟戰爭都是波及數個郡,或者幾個州的戰場。
劉牧初至,麾下的人都在交接軍務。
直至日暮之時,董卓領著李儒再度奔赴帥帳。
“劉驃騎!”
“見過驃騎將軍。”
董卓,李儒二人卸甲作揖。
劉牧放下手中的將領名單,側目道:“中郎將有事?”
“是。”
董卓斟酌言辭,恭敬道:“不知朝廷可有對我等舊將安排?”
“本來有。”
劉牧淡笑道:“但是我未曾在朝堂提出,不然中郎將可就不是中郎將了。”
“拜謝驃騎。”
董卓連忙作揖道。
劉牧擺了擺手,淡淡道:“你是西涼之人,對於此次叛亂怎麼看?”
“扼止不住。”
董卓搖了搖頭,嘆道:“某年輕之時為遊俠,與羌胡一些部落交好,又曾抵抗羌胡,對他們的習性很瞭解,若是不能及時平叛,臣服的氐國都會揭竿而起,所以大漢未來在驃騎手中!”
“土雞瓦狗耳。”
劉牧敲打著案几,淡淡道:“我觀將領名單,對應戰事記錄,中郎將麾下的校尉徐榮可是一位良將,不知閒暇時能否教授一下龍驤軍卒行軍之法。”
“徐榮?”
董卓微微一愣。
“嗯。”
劉牧點了點頭。
徐榮,遼東玄菟人士。
在西涼從軍,被譽為西涼不可破之壁。
未來在於汴水之戰中擊敗鮑信,曹操,衛茲等人的追擊軍,梁東之戰中擊敗孫堅的部隊。
可惜,董卓死後西涼軍內亂,在王允的指揮下與李傕,郭汜交戰,新豐之戰中死於亂軍之下。
這種人才,類比高順,放在董卓麾下可惜了。
“咕嘟。”
董卓抿了口酒,複雜道:“此事,某要回去問問。”
“當然。”
劉牧淡笑道:“明日便要議事,還望早些答覆。”
“諾。”
董卓起身作揖而退。
等離開主營之後,整個人神情陰戾不定。
李儒捏著鬍鬚,蹙眉道:“將軍,公子牧這是威脅,難道一個徐榮值得他得罪我們?”
“呵。”
董卓嗤笑道:“這些宗王之子高高在上慣了,加上他入仕不長,尋不到什麼好的幕府之士,就把目光放在其他人的屬官身上,行掠奪之事,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天下姓劉!”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