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後。
清晨時分,皇甫嵩整頓兵馬。
來時意氣風發的梟騎萬隊,戎車三千。
回的時候,一個個垂頭喪氣,不捨的回望著營壘。
“將軍。”
“大漢系一人。”
“望此戰大捷,壯我大漢天威。”
轅門之前,皇甫嵩卸去戎甲,對著劉牧作揖恭拜。
“鏗。”
劉牧從典韋腰間抽出一柄小戟,沉聲道:“將軍,我雖為驃騎,但需遵守軍制,可以不在朝中抨擊問責,但克敵不利需要有人承擔,等戰後擬寫戰報,會以押送輜重之功補之,此戟贈與將軍,待來日有需要劉牧出力之事,可遣人持戟來尋。”
“謝將軍。”
皇甫嵩收起小戟,翻身躍上戰馬馳騁而去。
“嘿。”
許褚胳膊肘戳了典韋一下,朝著僅剩的幾枚小戟努了努嘴。
“不行。”
典韋護食般捂著小戟。
這可是他施展飛戟之術的利器。
劉牧可以作為信物送出去,是小戟的榮耀。
可若是送給許褚把玩,就是對他飛戟之術的不尊重了。
許褚一臉失望道:“某何時能學得飛戟之術,此法步戰無敵啊。”
“難。”
典韋搖了搖頭。
一旁,王越嘴角一抽,滿臉無語。
同為劉牧近身衛卒,他們三個私下互相切磋過。
典韋,許褚技巧上不如他,可他氣力上差二人十萬八千里,只能遊弋交手,也就是私底下交手,放在戰場上,他懷疑自己活不過一刻鐘。
“走吧。”
劉牧轉身看了眼三人。
進入帥帳。
臨近正午之際,各營主將挾人入帳。
董卓,周慎,趙融,鮑鴻,宗員,五人都是軍中赫赫之人。
董卓不必多言;周慎是蕩寇將軍;趙融,鮑鴻未來是西園八校尉之一;宗員本就是護烏桓中郎將,追隨過盧植,皇甫嵩。
可惜,若不是劉牧來了,來的是張溫。
或許,未來東吳奠基人之一的孫堅,以及未來的徐州刺史陶謙也會聚集在三輔。
可以說,未來攪弄天下風雲之人,從去年開始就已經在各方戰場展露頭角,到了數年後已經達至巔峰,唯弘農楊氏名聲不顯。
“拜見驃騎。”
“拜見驃騎將軍。”
眾將入帳之後,無不是戎甲加身,拱手作禮。
戰時,將卒著甲,就是見天子都是虛禮,而這就是大漢為何在落寞的時代,都能夠以強盛之姿立於世,因為軍功制度從未崩潰過,除非想要軍轉政,才會需要參與販官鬻爵。
“坐。”
劉牧揮了揮手。
眾將入座之後,目光落在對面的徐榮身上,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董卓。
不少人,都在打量典韋,許褚,趙雲,張遼四人,似乎在審視他們的能力。
“諸位。”
劉牧大馬金刀的坐在上位,淡淡道:“今日議事,我只說兩件事情,第一:宗員麾下北軍五校之一,越騎營由徐榮統率。”
“諾。”
宗員,徐榮起身應和道。
“第二,從洛陽出發之時,我從西園支取三千萬錢。”
“從今日開始,我治下將卒凡殺涼州叛軍者,以首級記功,殺一人賞五千錢,殺一羌胡之將十萬錢,殺北宮伯玉等巨梟者賞百萬錢,請封列侯。”
“裴茂,衛覬,都統五百王卒尉,監軍各營,有殺良冒功者,一校連坐。”
“公達,議事之後,將三千萬錢堆砌在主營校場,扯九丈白綾為戰死之卒提名,九丈紅綾為獻首之卒記功,立於錢財之前,各營將卒可以前來看看。”
“錢,權,封侯,便在眼前,諸位可以歸營傳於軍卒。”
劉牧神情不變,言語字字如刀,彷彿要將涼州叛軍活剮了一般。
“蹭。”
話音落下。
不止是董卓,連宗員等人都悚然起身。
梟首為功,直接獎勵錢財與封侯,沒有人可以拒絕。
這一刻,五大主將後面的將校,都目光熾熱,呼吸急促的看向上位。
“記住。”
劉牧目光冷厲道:“殺良冒功,一校連坐,各營主將,誅,煩請記住我是驃騎將軍,大漢宗王嗣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