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關羽蹙眉問道:“既如此,為何督郵要奪某家兄長的縣尉職,軍功換職可是在太尉府,大將軍府有入冊,難道郡府不懼問責嗎?”
“換吏。”
“有人想要取冀州。”
公孫瓚舉起漆碗,眼底滿是森然之意。
公孫氏在幽州算得上龐然大物,對朝中之事自然有察。
況且,幽州崔氏為當朝司徒,自然早就讓人給幽州士人吹過風,知道朝內大變,天子借黨錮解禁,以軍功換官位,從而攪亂州郡官吏之職,替換部分鴻都學子典郡。
只能說,劉備有些冤枉,被人波及了而已。
安喜縣在中山國,由此可見有人盯上中山國相,想要將其打造成固若金湯之地。
又或者說,有人慾取冀州刺史之位,先拔郡中舊吏,為後來履職之人做統籌事。
“誰?”
劉備捏的漆碗咯吱作響。
公孫瓚想了想,搖頭失笑道:“玄德,不管是什麼人,對於你而言都是不可觸的龐然大物,中山靖王之後是漢室身份,可終究太過遙遠了,殊不知驃騎年幼時都需要入朝為質子,告訴你未必是什麼好事,反而挫了銳氣。”
“好。”
劉備沒有追問。
既然公孫瓚不想說,說明比公孫氏更強。
又借驃騎將軍為警示,是想要告訴他除非能如劉牧一般,不然根本觸及不到大漢的核心,反而會惹上災禍。
“休整吧。”
“明日一早發往寧縣。”
公孫瓚欣慰的笑了笑。
劉備能聽進去便好,他也算盡了同門之誼。
“諾。”
劉備,關羽,張飛起身退去。
不久之後,鄒靖也匆匆告別,返回軍帳休整。
“兄長。”
“某怎麼不知冀州事?”
公孫越坐在帳下,倚著案几好奇道。
“不知最好。”
公孫瓚小心翼翼的收起檄文。
朝中的爭鬥,不亞於神靈鬥法。
一縣,一郡,一州的官職有數,大多上面都有人庇護。
公孫氏在幽州算得上望族,若是摻和進去這種爭鬥,就如貿然走上戰場的小卒,一個浪濤拍過來便屍骨無存。
至少,他現在還不敢,更不想去沾染這種事情。
公孫瓚北上。
幷州,迎來最後的支援。
宗員與射聲營進入平城三天之後。
介士,龍驤,兩萬餘大軍行至,並且開始紮營休整。
“奉先兄。”
張遼肅然拱手。
呂布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打趣道:“曾經雁門的聶少吏都領軍一萬,官拜驃騎幕府右護軍了啊!”
“少亂言。”
“嚴家小姐管不住你嗎?”
張遼眉頭一揚,反擊道:“還有,某姓張,勿要叫錯了。”
“對。”
“張姓!”
呂布笑著點了點頭,將一把幹棗塞到張遼手中,低聲道:“驃騎伐檄,既然你們到了,想來不日會出關搦戰,你記得要在帳下為狼騎進言,若不能衝陣斬下魁頭首級,某心有不甘,狼騎萬軍不甘,你也應當如此吧。”
“某明白。”
“但用兵之事不得擅進。”
張遼咬著熟悉的幹棗,朝軍帳急行道:“陳國之軍有律,令行禁止不得違逆,驃騎怎麼安排某怎麼做,除非在外領軍,才能隨機應變!”
“糟蹋了。”
呂布從張遼手裡奪過幹棗,朝著不遠處的趙雲湊過去,朗笑道:“常山趙子龍,某聽師傅提過蓬萊散人,你是他的關門弟子對吧!”
“呂將軍。”
“龍驤是驃騎親軍。”
趙雲坦然接過幹棗,塞了一顆到嘴裡,眯著眼笑道:“這棗子,某與師傅學武時吃過,味道並無差異,不過此戰龍驤當為先。”
“好。”
“很好。”
呂布狠狠瞪了眼趙雲。
在損失一把棗子的情況下,只能朝著華雄靠過去。
“呂將軍。”
“魁頭某斬定了。”
還未等呂布臨近,華雄便一臉正色的說道:“蕭關之戰,子龍兄弟功封鄉侯,陳槐兄弟,張繡功封亭侯,某心中佩服他們,但此戰誰都不能奪某封侯之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