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隨著劉牧而變化。
權力官職的更迭,從未停下過腳步。
天色大亮,劉牧坐在了書房之中考慮陳國的未來。
取仕,壯大自身力量;組建商賈出海交易;打造互市;工坊整飭;厲兵秣馬;開墾田畝;以及對公羊學宮進行調整……
他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免不了走一趟並幽二州。
“驃騎。”
屋外,典韋恭敬道:“蔡祭酒求見。”
“請。”
“傳人上茶。”
劉牧放下手中的毛筆。
伴隨著蔡邕入書房,一個樣貌出彩,膚如凝脂的少女端著茶水進來。
“嗯?”
劉牧側頭而看。
“驃騎。”
少女放下茶水後微微一禮,恭敬道:“婢是貂蟬官,幷州任家女,管理宮中貂蟬侍,驃騎稱一聲貂蟬便可。”
“下去吧。”
劉牧擺了擺手。
貂蟬官,宮中的官職一種。
聽侍婢之言,應是未來出現過的貂蟬,幷州任紅昌。
不過,總的來說是個養眼的侍婢,於他並無什麼大用,更不可能似呂布那般沉淪酒色。
“諾。”
貂蟬作禮退出書房。
“蔡師。”
劉牧抿了口茶,淡笑道:“議事時間已定,怎的這般心急?”
“驃騎。”
蔡邕不卑不亢,沉聲道:“老朽與子幹可以招門生來陳國授學,但公羊學宮所授什麼學,還需要驃騎下定論,並且招募多少學子也得做出決策!”
“不錯。”
“公羊學宮並非一家之學。”
劉牧垂袖淡笑道:“並且,陳國不止公羊學宮,我還準備設稷下武殿,用來教授兵家之法,所以你才是公羊學宮的祭酒,而盧師是稷下武殿的祭酒。”
“驃騎。”
蔡邕臉色鉅變。
何謂稷下,社稷之下,可謂國學二字。
劉牧此番舉措逾越宗法制度,可能會觸怒天顏。
“不必擔憂。”
劉牧解釋道:“這些事情都會透過宗正法令,我是宗王之子,大漢驃騎將軍,是制度的受益者,不會輕易逾制。”
“那便好。”
蔡邕頓時鬆了口氣。
劉牧問道:“蔡師,若一個尋常人識字到熟讀需要多久。”
“一兩年時間。”
蔡邕想了想,說道:“我們可以用倉頡篇,史籀篇,急就篇啟蒙,這只是熟讀,想要理解經文要義,恐怕需要半生的時間。”
“懂了。”
劉牧點了點頭。
這個時代的蒙學,還沒有後世那般完善。
尤其是標點符號,雖然大漢有句讀,但還不夠成熟。
“驃騎,準備編撰新書?”
蔡邕倒吸了口氣,難以置信的猜測道。
“有這個意思。”
劉牧捏著茶盞,沉聲道:“難以理解經文要義,是因為斷篇問題;識字較慢是識音太難;我準備以此入手,並編撰大漢字典,比許慎的說文解字更加詳細一些,可以隨時查字與其意。”
“驃騎大才。”
蔡邕眼睛猛的一亮。
劉牧思忖道:“勞煩蔡師與盧師集合陳國所有文士,列出大漢的常用字與生僻之字,爭取年關之前弄完此事,識音與斷篇我來處理。”
“諾。”
蔡邕作揖離去。
“難搞啊。”
劉牧眯著眼笑了笑。
後世的啟蒙法容易普及,可大漢是大漢,並不適合。
所以效仿洪武正韻是最好的選擇,但音又不同,只能借反切法來解決識音問題,斷篇直接抄標點符號就可以了。
大漢字典,更加容易了,唯一差的就是印刷術。
相較於凸版印刷,凹版印刷或許更好用,可惜不適合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出現了拓印法,由頭還是劉宏弄的熹平石經,學子抄錄不及,才弄出拓印法門,若再進一步便是雕版印刷。
對於如今的陳國而言,取活字印刷術,轉輪排字盤一步到位是最好的選擇。
一連兩日。
劉牧幾乎都是在書房度過。
直至第三日正午才洗漱更衣,前往大堂議事。
驃騎將軍府,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