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遵商律?”
衛滋有些難以置信。
宗王封國有一定的立法權,但要受到宗正稽核與監督。
可讓封國之外的商人遵守陳國商律是何等荒謬,難道劉寵與劉牧不怕消耗自身的名望嗎?
“可以這般認為。”
羊衜沉聲道:“行商司執掌商律,從今日開始行商司組建大漢商行與各州交易,所有交易的賦稅由行商司勘定,正月初七陳縣南城茶陵酒肆有月旦評,到時候驃騎在內堂設宴,諸位這些日子最好記熟商律。”
“好。”
衛茲憋屈的應下。
陳國交易,從羊衜轉為大漢商行。
行商司還凌駕於大漢商行之上,令他們憑空矮了三分。
他卻不敢亦不能發怒,行商司是劉牧所組建,更是為此制定商律。
羊衜是執商律之人,便是謁者使徒,有截斷商業往來的權力,為了獲得紙與瓷器,他不得不將滿腔怨氣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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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羊衜目光掃過眾人,淡笑道:“年後,某將前往涼州管理互市,此事是天子與驃騎所定,在武威設定市所與邊野各族,域外邦國交易,諸位若是在陳國有事,可以與行商司司會交涉。”
“諾。”
眾商賈起身作揖道。
“子許先生。”
“你有大才,不做矯情立異之事。”
羊衜告誡道:“可是這不能成為觸犯驃騎威儀的理由,今日之事某不計較,還望正月初七能夠斂去怨氣,免得惹驃騎不喜。”
“某明白。”
衛茲苦澀一笑。
今日,他確實失態莽撞了。
可年關將近,整個家族都在等貨物發往洛陽供給三公九卿,他能不著急嗎?
“好了。”
羊衜沉聲道:“行商司初設,某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勞,就不留諸位坐客,屆時我們在茶陵酒肆碰頭,為諸位引見驃騎。”
“諾。”
眾人心思各異的相繼離開行商司。
“司丞。”
一個文吏走入廳堂,望著遠去的人群,不解道:“為何不早些通知他們,反而要等著這些人上門叫屈?”
“這是商賈。”
“你以為他們是什麼?”
羊衜側目道:“無極甄氏,壟斷了冀州,幽州的商市;麋家獨佔徐州;臨淮魯姓通商揚州;這一個個都是一州大商,背後更有不小的勢力,譬如陳留衛茲就專供洛陽,對接大將軍府,還有一部分送入了南北二宮,我行商司只要第一次低頭,便再也直不起腰了。”
“這……!”
文吏嚥了口唾沫。
羊衜目光銳利道:“大漢商賈地位不高,這些人背後站著士族才敢與陳國交易,我們是在替驃騎與士族爭利,唯有將他們打落塵埃,才能推廣行商司的商律,更能讓他們明白,這場商業交易到底誰才是做主的人。”
“諾。”
文吏驀然一驚。
沒想到一次次小小的會面。
竟然蘊含諸多問題,行商司稍有不慎就會落入下風。
:()三國:我,真皇叔,三興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