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聲,苦笑道:“世子莫要打趣,問罪十位司隸官員,可要與三公交涉?”
“不必。”
劉牧擺了擺手,淡淡道:“天下官吏,無不是以三公九卿門生為榮,京畿之地更是如此,找他們還不如直接赦免。”
“諾。”
荀攸神情複雜無比。
士卿有徵掾屬的習慣,留在身邊幾年後下放州郡。
可以說,普天之下,早已非劉姓之土,而是一個個士族成為無冕之王啊。
“世子。”
戲志才邁入大堂,朝著荀攸微微頷首。
“何事?”
劉牧轉身問道。
戲志才上稟道:“太尉府送來公文,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年後發兵長安,並準三公九卿前去相送!”
“還有嗎?”
劉牧神情沒有變化。
皇甫嵩平叛,早在預料之中。
袁隗如此高調,顯然沒有吃一塹長一智,把董卓視為前車之鑑。
明年開春之後,就是汝南袁氏老一輩終結輝煌之時,不再久居三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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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詔。”
戲志才恭敬道:“袁逢久病,免執金吾,擢袁滂為執金吾。”
“如此。”
劉牧思忖道:“呈遞公文,將代行執金吾職責歸還原職,但龍驤軍依舊歸屬司隸校尉府,並守備洛陽以西。”
“諾。”
戲志才應道。
劉牧再度道:“聞袁渙為高第,司隸校尉府薦為茂才,發公文給宗正,豫州刺史府,讓此人前往陳國負責屯田,開荒之事。”
“世子。”
戲志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執金吾之子,去屯田?”
劉牧知道戲志才忌諱什麼,於是毫不在意道:“此人早年被舉為高第,授譙縣令而未曾赴任,你公文發下去,去不去陳國,是他自己的選擇。”
“諾。”
戲志才無奈應下。
袁逢的免職,人盡皆知。
有人嘆息汝南袁氏輝煌依舊,卻有人感到寒風刺骨,察覺到莫名之意。
衛尉卿府。
屋舍中,木炭聲吱吱作響。
楊賜裹著大氅,神情有些落寞。
楊彪坐在對面,嘆道:“父親,袁隗還沒看出來嗎?”
“此人桀驁。”
“自以為萬事都在掌中,可笑啊。”
楊賜搖了搖頭,說道:“聽說僅涼州之亂,陛下多次與公子牧商議,最終落在了袁隗的身上,恐怕明年朝中又是一場動盪。”
“陛下何意啊。”
這一刻,連楊彪都有些迷茫了。
曾經一起修著熹平石經的盧植,蔡邕都去了陳國。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郎,在京畿手握重權,麾下還有萬人的龍驤鐵騎,好似天命真的歸劉姓,為大漢迎來中興。
“分權,削弱士族。”
“陛下一貫的制衡手段罷了。”
楊賜搖頭道:“大將軍何進一介屠夫,陛下對其不信任,所以只能用宗室,恰恰陳王劉寵,公子牧都是佼佼者,所以才會有大變。”
“或許吧。”
楊彪看向窗外,陣陣寒風讓人徹心徹骨。
:()三國:我,真皇叔,三興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