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碩帶著一個小黃門邁入帥帳,帶著笑意作揖恭拜。
“蹇常侍。”
劉寵微微頷首。
“多年未曾回家,沒想到剛回陳國又遇大亂,不得已奔赴各地平叛,久駐葉縣防備叛軍,因此想念父王,才寫信來葉縣一聚。”
“不曾想,遇到蹇常侍宣詔。”
劉牧起身走下木榻,笑著解釋道。
“當得。”
“奴婢明白。”
蹇碩從小黃門手中接過天子詔,呈上道:“羽林監平叛有功,陛下擬詔遷為司隸校尉;蘭臺令使顧雍籌措軍輜,安民有功,遷陳國相!”
“哦?”
劉牧瞳孔陡然一縮。
他與陳國還未擬公文送往洛陽,顧雍的陳國相就下來了?
“世子。”
蹇碩俯身說道:“羽林中郎依舊領八百緹騎,不過此八百軍祿秩需要從陳國抽調,軍籍擇日轉入王卒尉中。”
“嗯。”
劉牧深吸了口氣。
,!
八百羽林軍,化為王卒尉。
這份賞賜天下莫有人能及,卻又給王卒尉埋下釘子。
不用多想,八百緹騎絕對有天子的眼線,或許是傳說中的繡衣直指。
可笑他這個繡衣御史,竟然是空有名頭之人。
“世子。”
蹇碩正色道:“陛下有言,遵詔而行,還望一併與奴婢啟程歸朝,至於葉縣兵馬,早日發歸陳國,好修養民生。”
“當然。”
劉牧收起詔書,微微轉身斜睨道:“軍中一些功勳與撫卹,需要我與父王交接,還望蹇常侍等候兩日再啟程。”
“諾。”
蹇碩躬身應下。
繼而,領著小黃門隨典韋離開。
劉寵放下手中的漆碗,眸子冷厲道:“這些閹宦,真是目中無人啊!”
“父王。”
劉牧揚了揚詔書,自嘲道:“繡衣直指在蹇碩手中!”
“呵。”
劉寵毫不在意的冷嘲一聲。
所謂十常侍,不過是一群寵臣罷了。
繡衣直指在手又如何?天子用時便是利刃,不用時就是待宰羔羊。
“父王!”
劉牧揉了揉眉心,無奈嘆了口氣。
朝中權力的分割結束,戰爭卻並未停下腳步。
等黃巾主力平定,各州郡叛亂反反覆覆,會直到大漢崩潰,陳國還不能與十常侍為敵。
“罷了。”
劉寵拂袖一甩。
身為宗王,豈能與一介閹宦計較,落了下乘。
“嗯。”
劉牧頓時鬆了口氣。
蹇碩此人,只能說甚得天恩。
未來各州平定,劉宏會建設西園八校,與士族分割軍權。
除卻劉宏的無上將軍之外,軍權最重莫不過上軍校尉蹇碩,由此可見‘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只是畫的一張大餅。
整個常侍行列,唯有蹇碩一人得天恩。
:()三國:我,真皇叔,三興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