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幾秒之後,凌羽回過神來,沒有再多看對方一眼,而是自顧自的爬起來。
隨後撿起地上的長刀轉身離開,身影依舊是拖沓的一晃一晃,沒一會就消失在了下坡的地方。
“奇怪的人……”
女孩看著凌羽消失的地方,明明好不容易找了個能安穩睡覺的地方,結果好不容易把自己哄睡著了,又被對方一腳踩醒。
現在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這麼離開了。
同時她也是鬆了口氣,幸好對方沒有向自己動手,否則話那把長刀能輕鬆要了自己的小命。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沒有危險,但感官卻警告自己,不要招惹對方。
“咕~”
似乎是因為被踩了一腳的緣故,肚子裡傳來了不滿的叫聲。
聽到這聲音,女孩臉上的情緒有些低落,心裡則是在詛咒著凌羽,明明自己好不容易忍著飢餓睡著了,現在給自己踩醒。
“嗯?那是什麼?”
就在她試圖吃草緩解一下飢餓的時候,鼻尖微微聳動,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順著味道來源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透明袋子,袋子裡裝著一大塊被輕輕咬了幾口的“饅頭?”
嚥了一口唾液,女孩走過去將“饅頭”撿起來,疑惑的看著這個東西,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樣式的饅頭。
為了防止有毒,她先是放在鼻尖嗅了嗅,香,香裡帶著一絲甜味,更加刺激了味蕾和食慾。
“唔……”
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凌羽離開的方向,隨後女孩兇狠的一口咬在了麵包上。
反正是他先踩的我,這個饅頭就當做賠罪的禮品吧,吃完後換一個灌木叢睡,到時候誰也別想找到自己。
對於這種事情,凌羽並不知道,他只是以為自己手裡的東西丟了,依舊朝著全面的目標前行。
幾天後……
陝西,藍田縣的地域裡一個偏遠的農戶家中。
“王管家,王管家,您不能這樣,這是家裡的耕種,不能拿走啊。”
一位中年男性死死的抓著身前衣衫鮮麗的男人,而在後者的身旁,幾個拿著武器的家僕頓時應了上來。
看著跪在地上拉住自己衣服的人,王管家露出十分嫌棄的神情。
“滾開!”
抬腿一腳將男人踹倒在地上,隨後身邊的僕從對著那人就是一頓毒打。
“賤民,交不上田租就去賣女兒,你家不是生了兩個不錯的女兒嗎?我看要不賣給我做小妾,以後的田稅給你們降一半。”
說罷,王管家轉身看向躲在門框後面的兩女一男三人。
男孩大概5歲的樣子,一個女孩15歲左右,另一個10歲的樣子。
因為近年來收成的原因,這三個人都顯得有些消瘦,但從外表上看,只要稍微的養一養長點肉,未來兩個女孩絕對是美人。
“別,求您,求您放過她,稻種我們不要了……不要了……”
見對方這樣子,男人只能一邊護著自己的要害一邊求饒。
“哼,賤民,我看你能撐多久。”
說罷幾人轉身離開,只剩下了滿屋的狼藉,以及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
見對方離開,三個小孩快步的跑了出來,手忙腳亂將男人抬進屋子裡。
“爹,你怎麼樣?”
面對三個孩子關心,男人只是虛弱的睜開眼睛,伸手拂過其中一人的臉頰。
看著自己的孩子,男人心裡只覺得自己沒用,對不起妻子以及幾個孩子……
大淩河城附近,一所在此地駐紮的兵營中。
軍帳中,一位身材壯實的中年男子正在翻閱面前的書籍,在軍營中,整齊劃一的隊伍不斷的巡視著內外。
最寬敞的演武場中,一名17歲的青年正在與其他士卒一同訓練著。
軍帳裡,一名傳令兵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報!報告總兵,軍營外發現一輛馬車。”
傳令兵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禮,看樣子似乎是有些著急。
“馬車?是什麼人?”
聽到傳令兵的話,吳襄放下手上的書籍,抬頭看向那名傳令兵,心裡有些疑惑,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呢?
“回總兵,來人說是您的遠房親戚,叫做葉鳴笙……”
聽到熟悉的名字,吳襄急忙起身,朝著軍帳外走去。
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