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魂深處,恍惚中有雙手拉著他往外飛奔,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一個滿面血汙的女人拼命合上一扇硃紅的大門,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快跑!”,從尚未合攏的門縫裡還能看到在她身後一道如雪的刀光。
他突然真氣一濁,掉落到樹下,左手撐地,右手緊緊攥住左胸的衣襟,想要抑制住心中一陣陣的抽痛。他明白,那不是幻境,是刻在他記憶深處的夢魘,也是年幼的他對家的唯一記憶。
他武功天下第一,服下觀音垂淚以後不但毒傷盡去,內力更是更上一層樓,遠超東海大戰之前。毫不誇張的說,即使眼前有千軍萬馬,他也能在其中殺開一條血路。但此時他卻手腳無力,渾身癱軟,半跪坐在地上,張開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眼望著曾經家的方向,唯有默默的任由淚水劃過臉龐,洇溼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