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殺。如果沒有真功夫,那可是要吃大虧的。你以後可要多與你程伯母和你董叔多學習些武功,待技成之後,再想到去行走江湖。”
這時窗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梅雨的目光隨即飄忽著望向窗外,神思渺渺,隨見那抹纖弱的白影而來。
“梅雨姐姐要到哪兒去?你可一定要帶著我才行。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會跟到哪裡的,我要與姐姐寸步不離。”這人還沒進屋,露琴的聲音已傳了進來。
片刻見葉婷婷帶著女兒露琴走了進來,見滿屋子的人,這露琴可是十分高興。此後又無非是讓林可嫻和樂月苓,與葉婷婷和露琴相識介紹。
······
是夜,月兒不明,天空繁星點點。蘇玉鸞獨自在自家的院落裡漫步,回到這父母留下的院落,心中難以平靜。是喜、是憂、是悲、是仇、是情、是恨都統統地交織在一起。恩怨情仇原本可以與父母傾訴,可現在父母已早早離去。這些話兒也無法向女兒談起,也不能向女兒談起。只有深深地埋在心底,只能自已默默地承受。
院裡有花草樹木,還是跟以前一般。都被整理的是枝繁葉茂,各種鮮花綠葉紛飛環繞。蘇玉鸞伸出一隻晶瑩白嫩的手托住一片樹葉,聽得輕微的腳步聲起,緩慢迴轉身,眸光凍結,淡淡鎖定在他的身上。但心神一楞,便翩然拂袖,轉身欲走。
董濤突然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聲地喊道:“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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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麼鸞兒,你認錯人了。”蘇玉鸞振袖一拂。
想起自與董濤在張家堡分手後,蘇玉鸞每天都是數著指頭盼能與他相會。哪怕是能見上一面,那怕是一次偶爾的重逢,那怕是帶來的更多日的分離。可是這一別卻是十數年。日月星辰未變,可是歲月卻在流逝。一切都在變,每時每刻都在變。
“你說你會等我……”董濤那清音滾燙的手掌落在她的粉頰上,星眸彌上一層霧氣,深深地盯著她。
‘啪!’蘇玉鸞抬手搧了他一記耳光,給他握在手心的左手用力掙扎,並又怒道“放開!”
“不放!”董濤堅定地說,“我說過我一直都不會放開你的!”
‘啪!’蘇玉鸞再度重重地搧了他一記耳光,咬牙切齒地冷冷說道,“不要假仁假義的!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等你?等做你妾室?還是侍婢?”
“你聽我解釋,我……”董濤還想解釋一下。‘啪!’她咬著嘴唇,用力一掌拂斷了他的話語,怒道:“我什麼都不要聽!你更不需要給我解釋。十多年的情怨已經完全了結了,我也不欠你的,也無須與你有什麼絲毫瓜葛。你不要想重溫舊好,更不要想重續舊緣,我已與你一刀兩斷了。如果你還有非份之想的話,我會讓你十分難堪的。”
“鸞兒!”董濤忘情地又想上前來抱蘇玉鸞,並深情地說道“你恨我,我不怨你,你打我,我也全無怨言!我只求你能理解我對你的情和義就行了。”
蘇玉鸞又一掌摑下去,怒髮衝冠地大聲說道:“你不要跟我談什麼情和義,我對你可沒有情義可言。你給我放明白,我是不會領你這個情和義的!放開!”
“我不放,我不放!”董濤還想堅持下去。
蘇玉鸞一側身,一掌按在他胸口上,將他震退三四步之遠。
董濤穩住身形艱難地仰起頭,想再三隱忍。可還是吐出一口鬱血,血水順著口角流下。但眼睛還是盯著蘇玉鸞,一手撫住胸口,心碎地問道:“你就這麼恨我?”
“是!你我緣分已盡,過去的就是過去,已經永遠沒有回頭可言!”蘇玉鸞僵硬的轉過身,眼前突兀地閃過他吐血時的模樣兒,淚水已止不住的滑落。她不敢再去看他,發足地狂奔離去。
董濤呆呆地站在那裡,用幽然的眸光一直目送她離去,露出難以掩飾的痛心。
這時站在不遠處樹陰下的葉婷婷,完全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不知是喜、是悲還是憂,她一直都是默默無言地在悄悄地落淚。她在內心卻十分感謝蘇玉鸞所做的這一切,也更理解她此時此刻心中的悲憤和無奈。為了不讓董濤再增加情感的責難,於是又悄然地離去。
:()柔劍玄刀過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