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時現身?”
這時有三人分別從樹上跳將下來,他三人黑衣黑褲全身包裹在黑色裡面,個個面無表情直挺挺的站著,成扇形包圍著藍癲子和賀聰。
賀聰定神一看,原來就是稍早讓出房間的那兩人。忙一拉藍癲子的衣袖,輕聲道:“那二人不就是我們在客棧裡遇上的人嗎?他們怎麼也來了?”
藍癲子也輕聲道:“先看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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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右則的一人未曾見過,而那人身材特別醒目,不但高人一截,而且還是個獨眼男子。他卓然挺立尤如一頭鷹,鷹鉤鼻配上薄唇,看起來冷酷而殘忍,整個人上下散發出一種神情漠然的表情。但是炯炯有神的單眼,卻隱藏不住一股傲氣。更讓人稱奇的是他嗓音尖銳,餘音繚繞,久久不絕,顯示出極高的功力。身材高瘦,只可惜一張馬臉,加上兩道劍眉左右歪斜,頗為破相。
“沒想到黃浩和黃濤也竟然當起幫兇來了,也不怕辱了‘合劍雙雄’的美名。”藍癲子飢瘋地說道。
黃浩、黃濤他二人愣了一下,轉頭望向那申飛。
那穿黑衣服的漢子申飛則做了個手勢,並狠狠盯了藍癲子一眼,喝道:“藍癲子,我現在還喊你為師弟,只要你把師傅的藏寶圖送還於我,就放你一條活命!我們從此互不相干。否則你只有領死的一條路!要知道你是逃不掉的。”說著突然把刀帶鞘插入地面,直沒至劍柄處。
藍癲子裝出一副茫然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你明知藏寶圖是師傅留給我的,你卻想巧取豪奪,並苦苦相逼。這刀藏寶圖我決不會讓它落入他人之手。師傅也曾說過:人在圖在,人亡圖亡。”
申飛氣道:“你不必胡言,你我都同是師傅的徒弟。師傅死了,這藏寶圖當然也有我一份,你憑什麼想獨自佔有?你趕快交出來,別逼我們動手!”
那賀聰的臉上剎那間變得蒼白,何曾見過這樣蠻不講理的人,這不是明搶暗奪嗎?
那申飛歪著頭兩眼用一種極其冷酷的眼神盯著藍癲子看著,眼中陡起一絲殺意。這殺意來的快,像是行刑的劊子手看著死刑犯的眼神。他用冷得幾乎要把空氣凍結的聲音道:“等死吧!”隨著話聲,一道白光,申飛猛然砍出一刀。刀芒轉動,變化萬千,刀刃隱約可以感到凜冽的寒氣,他的刀快得超乎想像的速度砍向藍癲子。
那刀朝著藍癲子沒有任何防備的胸口砍去,但是,就在生死交錯的那一瞬間,刀鋒的襲來,到讓藍癲子才猛然驚覺,沒想到申飛居然能夠使出如此精妙的刀法。藍癲子反手一撩,刀一出鞘,後發先制地擋住來勢洶洶的一刀。其迅速而且巧妙,這一刀也順勢封住了對手所有的後著。
縱使江湖上一流高手,此時勢必也無法將手中的刀再向前遞一分。可是那申飛的攻勢卻再度出乎意料之外,彷彿已經預測到對手的反制。手中的刀瞬間由直轉化為橫劈,一道長虹般划向藍癲子的胸口。
賀聰看到此時驚心動魄的場景,以為藍癲子應該會去礙擋對方攻擊過來的刀峰。沒想到情勢的危急並沒有影響到藍癲子,他雙目中沒有驚懼,反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本能地舞動著刀,卻採用自殺似地向右虛砍,完美的圓弧破去了申飛極為巧妙的刀法。隨著對方的進擊,不偏不倚地整齊的刀鋒截斷了申飛手腕的經脈。刀鋒過後,光潔的刀刃染滿腥紅,刀氣從中鑽入,創口立刻糾結扭曲。鮮血狂噴而出,有如一道紅色的瀑布,腥紅頓時染遍了兩人的臉。
那申飛手中的刀已落地,嚇得不自覺後退三步,臉色蒼白如紙。手腕噴出鮮血的一幕還深深印在眼簾,揮之不去。他就像個木頭人一般呆站著,慢慢閉上眼睛。過去從來沒有對師弟有那麼深刻的體驗,面對眼前殘酷的現實,已無言以對。
二十多年來一直在苦練,總想戰勝自已的師弟,可最終還是一敗塗地。申飛彷彿從悠悠中醒來,猛然發覺人事已非,然後轉身奮足狂奔而去。
此時,藍癲子可是有著一臉的痛苦表情,換做是以前,說不定真的會將這申飛殺了。他本不是個寬容的人,可他現在似乎想通了——這世上最難測的本就是人心。看到申飛走了,他彷彿懊悔自已的過失,殺一個可憐的人又有什麼意義?
賀聰可從沒有看過藍癲子有如此表情,深沉的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勝利不會讓他亂了方寸,失敗也不會讓他失去理智,冷靜一直是他待人處事的原則。
現在,這個天下最冷靜的男人就像只狂怒的野獸,眼裡佈滿血絲,牙齒咬緊住下唇,幾乎要出血了,唇色則呈現著猙獰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