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面門。
誰知那藍癲子亦同時低頭,以頂門迎向他的撞擊。“噗!”地一聲。
王梁自己卻面目全非,再也支援不住,鬆脫了藍癲子倒地不起!原來藍癲子頭頂的發內,隱藏有精鋼打造的‘護頂髮箍’。
藍癲子冷笑道:“我說過教他別在此丟掉了性命,可你就是不聽,看來他的命就該丟在這裡了!”說著突地起腳一勾,接著一挑,將王梁拋下橋去,‘砰!’地跌入水之中!
賀聰又驚又喜,趕到橋邊往下望去,只見那王梁俯身河水中,半沉半浮,一動也不動。
這時,突然聽到橋邊不遠處有人驚叫道:“打死人啦!快來人啊!”
藍癲子和賀聰一聽不好,要是被人糾纏住送到官府,那可難以脫身。藍癲子忙對賀聰說道:“你趕快把小彩兒送回家,那王梁已死,已無後患,讓她母女倆人儘快離開這裡。我去把人引開,你們好乘機離去。”說完那藍癲子便向有人喊叫處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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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聰帶著小彩兒急急忙忙地趕回家,見到彩兒娘,跟她說明情況,讓她母子二人儘快離去。可這時,已聽到前院有眾多人的叫鬧聲音。原來是那妓院的老鴇,帶著一幫打手來抓唐彩兒。
賀聰這時也慌了神,忙拉著她母女二人從後門奔出。賀聰怕她母子二人路上多有不便,便把林可嫻留給自已的所有銀兩盡數送給了她們。然後讓她母女二人快快離去,自已去引那些惡人向反方向跑去。乘著夜色,賀聰誘引著那幫人,幾轉幾不轉地就把他們甩掉。
好人好做,自身難熬。自已身上的銀兩全部送給了唐彩兒母女二人,自已身上已毫無分文。可是沒二天,他可就犯起愁來。當飢餓難耐時,無奈只好去乞討。本以為乞討不難,可未曾想卻被街上其他的那乞丐欺負和驅趕。過去的公子哥何曾受過這樣的苦?這一連二天滴食未進,餓得是頭暈眼花。
天在黃昏的催促下慢慢的暗淡下來,無邊的夜色籠罩著大地。天地間除了黑色,再也容不下其他顏色了。
賀聰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一個小小的集鎮,長街的盡頭便是郊野。他疲睏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四處的行走,無奈地只好靠在街道的牆角處睡下。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誰也沒有在意一個靠在牆角恍如乞丐般的人,彷彿世間總是會需要這種乞丐的存在。少了乞丐,世間也會少了些靈氣。
賀聰從來不把自己當做是乞丐,但是這時刻的他卻和乞丐沒什麼區別了。點點的繁星照在夜幕上,給黑色增添了一些生趣。
早晨刺眼的陽光讓睡在牆角的賀聰掙扎著坐了起來。
破碗!一隻破碗擺在賀聰的面前,碗裡有幾個銅板。賀聰看了看破碗,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這人卻也是個乞丐。在他身前郝然立了個紙牌子,上面寫到:我是乞丐。
他人很怪,睡覺的姿勢也很怪。倒立著睡覺,身上的衣服因倒立的原因,正好把頭部全部都遮擋住。但是他面前什麼也沒有,可他那呼呼的鼾聲證明他睡的很香,很甜。
看到這奇怪的樣子,賀聰很想看看他的尊容。可是看了好一陣,也無法看清。
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當人們看見一個倒立在牆角的乞丐在倒立著沉睡,都忍不住走近看看。有的人又緩緩的搖著頭走到賀聰面前,在他面前的破碗裡扔上一兩個銅板走開。
賀聰感覺自己現在真有點像乞討,也有點像街頭賣藝的雜耍,心裡升出無奈的落寞之情。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呆在這裡,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你就這麼走了?”一個聲音傳入耳朵裡。
賀聰看了看,才明白是那倒立著的人發出來的聲音。於是驚奇的對他說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啊?”
“那你又是誰,為什麼也在這裡?”聲音顯得很平淡,很隨意,但又帶了一絲調笑的語氣。
賀聰望著眼前這個怪人,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平淡而又隨意的調笑聲再次響起:“你不認為我把吃飯的傢伙都給了你,你應該感謝感謝我嗎?哎!我居然還會遇見一個比我潦倒的人,所以昨天晚上我看見你在這兒,居然什麼也沒有,連別人放錢的地方都沒有,你也太不尊重這份職業了吧!”人很怪,說起話來更怪。
賀聰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他明白了自己面前為什麼會多了一個碗,一個很破的碗。
倒立的人突然一下摔倒在地,摸了摸自己閃疼了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