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香爐還是不知疲倦的吞吐著嫋嫋雲煙,陣陣檀香沁人心脾,段崇義終於醒了過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但比這個還要重要的是一個人。他模模糊糊的記得那一個人影,所以他在找。
他的眼光看遍了整個小屋。
“秀姐,秀姐,你在哪裡?秀姐……”
沒有人回答他,段崇義突然感到了一陣眩暈,他發現整個房子都在轉,沒有任何規律的胡亂瞎轉。
“吱呀!”
小門輕聲而開,不一會兒,一個可愛的小丫頭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哎呀,又動過了!”
小丫頭高興的坐在床邊,一伸手便摸到了段崇義的腦門上。
“啪!”突然,段崇義的手條件反射的抓住了小丫頭的手。
“呀!”
突然而來的事故令小丫頭嚇了一跳,待見那段崇義死閉著眼,口中不住的喊著秀姐飛燕時,小丫頭這才呸了一口。
“大壞人,拉著別的女人卻喊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羞羞羞,不要臉!”
小丫頭一邊嘟囔,一邊費力的扯著自己的手。
不一會兒,白衣女子翩翩而來,估計她是聽到了房內的動靜。
“小婷兒,你在幹嘛?”
“娘,這河裡來的叔叔又拉住我不放了!”
“唉……”
白衣女子輕嘆著氣白了她一眼,道:“誰讓你摸他的頭了!”
“我……我這不是為了看看他有沒有發燒嘛!”
“那你就給他拉著吧,我吃飯去了!”
“大壞蛋,孃親是個大壞蛋……”
話聲戛然而止,沒想到小丫頭奮力之下竟拔出了自己的手。
“噓!孃親,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啊?”
白衣女子望著小丫頭哭笑不得。
“今天娘打到了一隻兔子!”
“哇!”
話聲又一次戛然而止,只見小丫頭伸指豎聲,輕聲道:“可惜這河裡來的叔叔吃不到嘍,唉……娘我要肉腿!”
夏風陣陣,不知疲倦的知了顫顫怪鳴,這已經是撿回這傢伙的第十天了。
白衣女子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她緩緩的伸出了纖纖玉指。
段崇義的脈搏穩健有力,但是卻一直都是昏迷不醒,偶爾醒來時也只會是一陣胡亂囈語。
“若是孃親還在的話就好了……”
白衣女子喃喃,一雙美麗的秀眉不由得皺了起來。也許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遠在他鄉的故人。
“呀!河裡來的叔叔,你醒了啊?”
小丫頭驚扎的話聲突然打破了平靜,再一看那段崇義時,卻見他眨巴著兩隻大眼睛正在看著自己。
白衣女子驚呼一聲,那纖纖玉指像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一瞬間一張臉便紅到了脖子根。
“秀……秀姐,真的是你?”
段崇義的聲音有些無力。
“這位,公……公子,你恐怕認錯人了吧。”
“秀姐,我是……我是崇義啊,你怎麼不認得我了。”
“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
白衣女子緩緩的鎮定了心神,好幾年前她可也是一方的人物。
“小女子名叫冷凝,卻不是公子口中的秀……秀姐。”
“啊……”段崇義突感莫名的失意,一瞬間便彷彿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
“敢問這是哪裡,在下怎麼會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