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身就全部連忙跪了下去。
“呵呵,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唐霸說著扶起了地上的丫鬟,又道:“雖然這小賤人死了,但是今日可是我兒娶妻。這樣吧,你趕緊去換上喜服,今後你就是我唐霸的兒媳了!”
“老爺,這……這恐怕不妥吧。”
丫鬟渾身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高興。
“我說行就行!管家!”
唐霸話音剛落,一旁的枯瘦老頭便走了上來,一拱手便道:“老奴在!”
“趕忙吩咐下人將那小賤人送到劉家去,放在這裡,大是晦氣!”
“老爺,那少爺那裡……”
“我自會解說!”
“是!”
王飛燕的屍首當夜就被送到了劉府,而段崇義卻是在第二天的時候才知道的。
劉逸風特意把她帶到馬廄前,特意讓他看了最後一面。
段崇義哭得嘶聲力竭,他緊緊的抱著王飛燕。
本以為在祁連山上埋完最後一個人之後,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再有那種心痛的感覺,可是,現在,那種心痛的感覺卻是格外的明顯。
他瘋狂的捶打著自己的頭顱,胸口,他怪自己,怪自己沒有用。
當年就是因為武功不濟,祁連劍派才慘遭滅門,如今又是因為自己一身三腳貓功夫,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此時此刻她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卻是另一個世界。
“閃開!”劉逸風一腳踹來,段崇義便像稻草一樣朝後飛去。
“啊……”
段崇義瘋狂的撲上來,手、腳、牙齒,無奇不用。
緊接著只見劉逸風拿了根木棍,緊走兩步來到他的身後,一揮手,段崇義的左腿也應聲折斷。
“啊……”
“把他給我拉開!”劉逸風大發著神威。
家丁們像拖牲口一樣把段崇義遠遠的拖開。
他眼睜睜的看著王飛燕被架到柴禾上,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燒成灰燼。
段崇義嘶吼著,地上也被他犁出了無數的溝壑。
家丁們不知道他們的主人為何發笑,所以一個個都笑得開懷。
從這一日起,段崇義經常就被家丁們毒打,他身上的傷口從來都沒有癒合過。或是今天長好了,明天裂開,或是明天長好了,後天又出現新的傷口。
他在劉府裡做著最下賤的活,瘸著腿一步一步的踩在劉府的土地上。身邊隨時都跟著兩三個家丁,或一言不合,或一事不順,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家丁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一個如此慘的人。
時間一長,若不是劉逸風吩咐,便也沒有人願意再折騰他。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做了些什麼?”
涼亭裡,這人穿著一身粗布麻衣。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
“可你答應過我,不會濫殺無辜。”
“王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那姓段的那個小子呢?”
“他一心想要擠進來,差點壞了我的大事,我只不過是略加懲罰他罷了。”
“逸風!”
“羅叔,我長大了,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唉……”
大漢氣得坐在石凳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這是姓段的東西,你認識嗎?”說著,劉逸風由懷中掏出了一串叮叮噹噹的物件。
只見那物乃是一塊做工極其精美的玉佩,下方拴著一個香囊,在下面又捆了半截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