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賢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啊!”兩人說話時,張素心也涕淚並下的抱住了蜷在床邊裹著一件單衣的王飛燕。
劉逸風早就給她解了穴道,就在醒轉過來的段崇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時候。
“唉……明眼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王總鏢頭自己領回家去問吧。”
一紙休書像落葉一樣落在了王飛燕的身前,她突然像看見仇人一樣,撿起那休書瘋狂的就撕成了碎片,一邊撕一邊啼哭,最後狠狠地扔在了劉逸風的臉上。
“女兒……”
“把他們帶回去!”眼見王有福也擠了進來,王一平吩咐完就退身出了門。
“夫人,先帶小姐回去吧……”
“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啊,為什麼要害我的女兒啊……”張素心哭得仰天拜地,無奈之下,王有福只好招呼丫鬟小環上前幫忙。
待扶走張素心母女二人之後,他這才來到段崇義身旁,一伸手扯過一張床幔,然後蓋在了段崇義的身上。
“把他帶回去!”
“是!”隨行的王府家丁回答得擲地有聲。
劍城西南,王府大宅,燈火通明。大堂高上,王一平夫妻高坐在位,王有福領著眾家丁列陣兩旁。
大堂中央,便跪著段崇義和王飛燕。
三天前,王一平才剛被匪徒劫了一隊極其重要的鏢,不僅鏢頭、鏢師、趟子手一個都沒有回來,而且也不知道鏢物的去向。
如今面臨著鏢局家屬的賠償,鏢物主人的賠償,估計把整個鏢局賣了都抵不上。面對如此,鏢局裡面的活計們並沒有同情老闆,而是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了,用來抵當工錢,如今平遠鏢局,就只剩下了一個軀殼。
王一平正自焦頭爛額時,沒想到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你們是怎麼……怎麼做出這樣禽獸之事的?”
半晌,兩人都沒有開口,王一平更是怒火交加。
“王有福,家法伺候!”
“老爺!”
“連你也不聽我的指喚了嗎?”
“請家法!”
一聲令下,便見左右家丁各自拿來了一根藤條,那藤條高上遍佈荊棘,恐怕打在人身上,立馬就會皮開肉綻。
堂上王一平憤然而起,伸手接過藤條,“咻”一聲就揚向了王飛燕,情急之下只見段崇義翻身把王飛燕護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擋了下來。
當下,只見段崇義的肩膀到背脊處血痕泛起,他渾身也是一顫。
“你個賊子野種,賊子野種!”王一平一邊喝罵一邊抽打,直將那藤條打成了兩截,而後又拿過了一條。
“別打了,是劉逸風給崇義吃了春藥!”王飛燕悲喝道!
“逸風賢侄出身君子門,行事光明磊落,你休得汙衊!”
“咻!”
“撲!”
王飛燕也被抽了一條,不過她卻咬著牙沒有喊痛。
“是崇義發現了他做的喪盡天良的事,他才害崇義的!”緊接著,王飛燕把劉逸風如何用毒酒把自己灌醉,然後讓唐龍進屋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話說將出來,字字泣血,句句剜心,她一邊哭一邊說,就連王有福也聽得老淚縱橫。
眼看堂上哭成一片,王一平連喝了三聲才把他們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