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樣摔在了地上,頓時,那臉上就被摔出了一個血眼。鮮血長流如注,不一會兒,就將他的大半張臉染得腥紅。
“你大爺的!腿呢?”
司徒雲虎剛擊得一掌,嚇得往後便騰縱了一大步。
原來此人雙足已被人斬去,怪不得他一直背對著眾人,摔在地上也不爬起來。雖然如此,但司徒雲虎也不願意放過此人,怒喝一聲,舉掌又欲欺上。
“住手!”見司徒雲虎還欲動手,馬元中連忙喝出了聲。不過這並沒有什麼作用,司徒雲虎仿如沒有聽見一般,狠狠一掌又劈向了倒地難起的老乞丐。
“住手。”
歐陽謹說著轉身離去。
“把他帶到我房間來。”
司徒雲虎的眼裡早已怒火熊熊,但是他對歐陽謹的話不敢不從。他這一生就只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他的哥哥司徒龍飛,一個便是他的大哥——歐陽謹。對於後者,即使是要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萬死不辭。
被打的老乞丐正是不久前被劉永舟殘害的朱貴,他的兩條腿早已被齊齊斬斷,也許這算是老天對他的報應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在做事時,老天爺都在冥冥之中默默的注視著。這話並不假,頭頂三尺有明劍,多行不義必自斃。
“歐陽大哥,朱貴帶來了。”
“元中,你先下去吧。”
“是!”
小屋的門輕輕的關上,歐陽謹無數個日夜不渴望痛飲眼前這個人的血,吃他的肉。但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不管你以後武功有多高,權利有多大,但請你記住,絕對不可以濫殺無辜,一定要保持善良。對所有的人都能夠網開一面,你能做到嗎?”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姐姐,他的謹兒對他說過的話,並且他也發了誓言。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想了起來。他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叫趙謹叫做姐姐,而不再是紅姐姐的。他忘了,因為他不敢再想。
此時朱貴臉上的血也停止了流淌,乾涸的血液敷紅了他的大半邊臉,雖然鮮血能止,但是那殘缺的雙腿卻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小燭,你是在想到底該怎麼殺了我才能一解你心頭的大恨嗎?”
“不是。”歐陽謹道:“我現在正在想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殺你。還有,歐陽小燭已經死在了斷腸崖底,我現在,叫做歐陽謹。”
“歐陽謹?……小謹果然沒有看錯你。”
“你沒有資格言論她!”
歐陽謹猛然的站了起來,兩隻拳頭上青筋盡起,周身也是一股無形鋒寒殺意。
“呵呵。”朱貴笑了,道:“我的確是沒有資格說她,但是你有資格殺我啊,朱某不僅作惡多端,而且還為了幫主之位害死了自己恩師的女兒,自己的親妹妹。這便是最大的也是最合理的理由,來吧,動手吧,朱某隻求一死!”
“哈哈哈!你當然該死!你怎麼不該死?我無數個日夜不渴望著砍下你的狗頭,無數個日夜不盼望著為謹兒和慘死在總舵的各位長老以及汙衣派的一眾兄弟們報仇。可是,現在殺了你又有什麼用?殺了你他們也回不來,如果謹兒還在的話,她也不會讓你如此輕易的死去……”
歐陽謹剛開始是非常的憤怒,但說著說著,卻無力的坐回了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