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只見冷狂突然之間從懷中抽出了一塊精緻令牌,對著柳乘風喝道:“九極八荒誅魔令在此,誰敢擋我?”
看他揮刀斬向柳乘風,冷傲也從側邊趕了過來。只見他揮手一招,冷狂斬下的鋼刀便斷做了四五節,再左手一攬,那令牌也到了他的手中。
“冷傲你……”冷狂話未說完,就被冷傲一腳踹翻在地。
“天覆九極!”來人著一身虎紋白袍,肩上扛一把揚威開山刀。
“地蓋八荒!”來人著玄衫道袍,手執神劍。
“海瀚七界!”一襲紅衣也翩翩而來,臉上,冷若冰霜。
“揚我神明……”緊接著,四色教眾也從後面趕來。
“把他們全都綁起來,押回去聽候發落!”
“是!”
“冷傲,我這是為了玄真教啊,我這是為了你啊,沒有我你能坐穩這個位置……”聲音越說越遠,直至聽之不清。
“柳姨,您沒事吧……”
“奶奶……”
眼見兩人慾上前扶她,柳如是卻推開兩人,緩緩走出門來,一聲口哨,一匹青驄寶馬也嘶叫著來到了她的身邊。
“浩然崖也看了,柳如是沒有遺憾了,從今往後,我等恩怨,一筆勾銷……”
一騎快馬絕塵而去,眾人只悵然的站在這崖上吹著冷風,待大家全都來到院子裡時,三個月前修好的房屋也差不多燒去了一半,再撲滅,又有什麼意思呢?
寶瓶谷那典雅的亭臺樓閣之間,修得有一座小茅廬,孤獨雲就住在此處。
眼見那熟悉的青驄馬馱著一人朝著雲河邊上走來,他便如一陣風一樣趕了過來。
“柳姨,您這是怎麼了?”
“無雙……無雙和小燭待在一起,你需要寫……寫一封信去吿誡她,不可以愛上自己的叔叔,我……我受了……受了冷家小子一掌,恐怕是命不久矣。你母親與鴻幕……是夫妻,我與他也是夫妻,你能為母守……守陵三十載,可否也為我守陵三十載……”
“柳姨……”
“小燭……是……是我們愧對了他,今生……今……世,不可與他相認,你可……可願意?”
“柳姨,我願意,我願意做啊,柳姨……”
淺草落英繽紛的道上緩緩地走來一位女尼,來人見到此景,心中也是嘆息。
“師父,懇請師父救我柳姨……”
“唉……師尊喚我來此是為師姐送行……”
“師父……”獨孤雲緊緊的抱著柳如是的身子,心裡痛如刀攪。很久之後,他才說道:“不知道師父可能知道柳姨是為什麼而死。”
“心死而死,師姐一生都在追尋丈夫的下落,至死都不曾知曉。”說著,女尼蹲下身子摸了摸柳如是的脈門,又看了看她的脖頸,末了扳了扳眼睛,最後又當著獨孤雲的面揭開了柳如是的左肩。
只見那肩頭上印著一個烏漆嘛黑的手掌印,掌印之上還有著絲絲血紋。
“這江湖之中只有一門武功能造成這樣的傷勢。”
“還請前輩告知。”
“九極玄真,血毒摧心。”
“這不是血魔老祖的武功嗎?”
“正是。”
“前輩,你可能有些誤會,柳姨,她可是血魔老祖的親生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