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沒有回答,他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因為,那些將自己說過的話吃回去的人遠比那些將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吃回去的人還要噁心。
兩人十幾年的夫妻,他也知道她是為了他好。但是,她忘了,那是一個男人必須所擁有的尊嚴。
兩人緩緩的陷入了冷戰,整個大殿冷冷的,冷得刺骨。
正道武林勝利之後,他們並沒有急著回去。北方風和日麗,久居南方的人誰又經常會有那麼多的機會來此觀望呢。
所以遊的遊,玩的玩。極度緊張過後,最好的放鬆方式就是觀看這美妙的事物。比如美景,比如美人,再比如美食。
寬闊而碧綠蔥蔥的落雁坪,往東是山澗,往西太遠沒去過。
突然,由那鬱鬱蔥蔥,豐茂粗壯,繁密迷濛的叢林之中急匆匆的走出了六個身著素衣的人。
這六人神色緊張,領頭的那位手中還緊緊的抱著一個嬌小的嬰孩。
幾人很快便出現在了雁坪之中,待左右觀望無人之後便尋路朝西而去。
一戰功成萬骨枯,沒有人願意要這功名,但是卻必須有人去為。刀兵相見,有生有死,生者何歡,死亦何哀?常人能夠釋懷,蕭天仇卻難以釋懷。
從小,他的父親就非常的愛護他,但是……
“唉,為什麼都不聽我的勸告呢?如果晚半月再進山澗,那不是就沒有這麼多的死亡了嗎?都是你啊,你為什麼要堅持進這山澗呢?你害死了我的父親,你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此時蕭天仇正獨自坐在山崖邊上遠視著西邊的那些破朽的棧道,他喃喃自語,誰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不一會兒,一位年老的門人走了過來。
“少門主,此處山風猛烈,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啊,老門主仙逝了,你一定要節哀順變,打起精神來,咱們的八荒門可還需要你來打理。”
“謝謝你司空師叔,我會沒事的。”
這時,一個門人又跑了上來,此人比剛才那位較為年輕,一上到半崖,拱手開口便道:“少門主,爹。弟子在那邊發現了六個奇怪的人,他們不僅行色慌張,而且那領頭的還抱著一個孩子。”
蕭天仇聽後不免一驚。
“司空師叔,走,我們去看看!”
山路之上,六個人不時的前後觀望。行色緊張到了極致,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千萬不要有人看見啊,不要有人看見。”
念著念著,十來個手執刀劍的人就被他念了出來。
“啊!你們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說話之人手執白扇,雙眼中滿是仇恨。
“我們只是種田的農夫。”
“種田的農夫?種田的農夫怎麼會如此行色匆忙?你們手裡抱著的是什麼?”
“是……”
“別跟他們廢話,上!”
領頭之人一聲巨吼,拔劍便刺。
這一聲吼之後,也讓他懷中綁著的包袱發出了嬰孩的啼哭之聲。
劍尖迎面而來,蕭天仇面露微笑,不閃不避。輕伸兩根指頭就將劍尖輕易的夾在了指縫之中,隨後白紙扇往前一刺,瞬間就制服了此人。
他贏得輕鬆,其他人可都沒有他這麼優雅。十來人圍著幾人不是刀劍磕響,便是拳腳交加。不一會兒,剩下的五人就都被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