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線索,反而是死的死,傷的傷。到最後的最後,歸隱的歸隱,失蹤的失蹤,獨留下了一個分崩離析的弈劍山莊。
金錢名利虛偽狗,家有老母賽老虎。
利慾薰心臭難嗅,割袍斷義永不休。
何為窮者何為富?心自安寧天自有。
身穿綾羅緞,心窮如犬豬。
四肢行如狗,枉然天地人。
妻失夫者弟失母,為逐名利又何苦?
無夫尚可續,無母孝何人?
九尺男兒汗,卻獨失心瘋。
黃狗缺腿獨難步,雲龍碎鱗怒重生。
把話山花爛漫時,孰人悲歡孰人歌。
亂世顛亂亂事有,訕笑不語鬼停聲。
“大哥!”
“哦,不知三弟邀我何事?”
“大哥且坐。”
寬闊的大堂外面乃是一座三丈來高的點將臺,這點將臺之上擺得一桌酒宴。說話的兩人一人白袍白扇,儀表不凡;一人禿頭大耳,那禿禿的腦袋周圍還留下了一圈花白的長髮。他這零落的頭髮隨風飄蕩,好不瀟灑。
兩人坐於席中,白袍白扇者卻是拿出了一壺好酒。為何說是好酒只見此壺金鑲玉砌,且看壺便知好酒也。
白袍白扇者將酒斟滿,零亂長髮那人卻不飲,沉聲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何事了吧?”
“大哥莫急,先飲,先飲。”
“哼!”
零亂長髮者不僅不飲反而還怒目相視。
“大哥這是為何?”
白袍白扇者雙手舉在空中,場面甚是尷尬。
“盟主大仇未報,你我怎有如此的閒心雅興?”
“大哥,你好歹也是一門之主。當年滄瀾派統領東海諸幫萬人之上者,為何甘於如此?”
“三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年你我幾人拱手於登雲梯之下時,便拜了盟主為大尊。歐陽盟主仁義之師,你我兄弟幾人拜入弈劍山莊亦是不曾辜負這‘義薄雲天’四字,難道你?”
“大哥,不瞞你說。歐陽一死,江湖破碎。唐門突然重出江湖,青衣樓也是頻繁蹤跡。武當左鴻死了,孫逸兄弟也在黃龍島遇難。這些還不夠嗎?你們還要追查下去嗎?”
“查,為何不查?就算人死光了也要查到底,難道要放任那宵小賊子逍遙快活?”
突然兩人都靜了下來,過了半晌,白袍白扇者拂袖而起。
“你飲此酒,我便告知你線索。”
中原萬里,神州浩土,這弈劍山莊就猶如一顆明珠一樣落在這廣袤無垠之間。
“雙兒,我回來了。”
“天涯,你終於回來了,你能回來就好了。”
“怎麼會呢?我這次去了峨眉山腳的斷腸崖下,在那裡我不僅看了大哥和趙姐姐的墳墓,我還……”
緊接著,說話的人將聲音壓小了許多。
“我還找到了一些線索。”
“天涯,別再查了……”
“無雙,歐陽大哥待我比親大哥還親,他死了,我如果不去親手殺了仇人來為他報仇的話,我段天涯如何立足於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