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東都尚有三百里之遙,孟皓清的隊伍依舊馬不停蹄地向前行進著。孟皓清劍眉一挑,看著前方,輕笑一聲,隨後對沈丘說道:“沈丘,倘若你與前面這人交手,你覺得自己有幾成勝算?”
隊伍戛然而止,沈丘凝視著前方的黑衣人,沉聲道:“屬下慚愧,我若單獨迎戰,死亡的機率佔八成;若我與周千一同出手,我倆一同戰死的可能性佔六成。”
孟皓清微微頷首,說道:“大致如此,以你二人四品的實力,確實難以與他抗衡。”
談笑之間,黑衣人已然拔刀,如疾風般瞬間衝了過來,手起刀落,孟皓清眼前只見兩把刀交叉,宛如銅牆鐵壁般擋住了黑衣人的利刃。看著近在咫尺的三把刀,孟皓清嘴角微微上揚,他對沈丘和周千的反應甚是滿意。此時,沈周二人只覺得胳膊發麻,他倆竭盡全力才勉強接住這一擊,已然耗盡了所有力氣。
孟皓清瞬間單手扶住馬背,隨後飛起一腳,猶如蛟龍出海,踹在那人胸膛上。然而,那人卻穩如泰山,紋絲不動。孟皓清轉頭對沈周二人說道:“退下吧,你倆在我心中已然透過考驗,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沈周二人收刀,默默退至後方。
“嗖!”
馬車中陳錦初宛如一顆炮彈般疾馳而出,帶起的勁風颳得樹木沙沙作響。陳錦初騰空而起,飛起一腳,如泰山壓卵般踹在了黑衣人另一邊肩膀上,剎那間,黑衣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濃煙中,黑衣人緩緩起身,站在原地,沉聲說道:“不錯!不愧是大尉首位滿介武夫,這力道在我可承受的範圍之內。不過,讓我詫異的還是孟大人,你憑藉五品實力,何以能打出如此高的傷害?”
孟皓清屹立在原地,嘴角上揚,手中的扇子輕輕一揮,指向前方,說道:“我不僅能打出剛才的傷害,我還能與她聯手,將你置於死地,對吧!滿介巔峰!”
陳錦初此刻也有些驚呆了她都沒試出來前面人是什麼實力,孟皓清竟然僅憑一腳就知道他是滿介巔峰。
孟皓清沉聲道:“洛一,前方此人與你一般,皆為滿介巔峰之實力,然而他卻強於你,若你二人單挑,你四他六。”
陳錦初此時愈發困惑了,自結識孟皓清那日起,她便發覺孟皓清能夠精準地洞察對手的實力,即便是她這滿介巔峰的實力,也僅能看出比她弱之人,可孟皓清竟能無差別地看清任何人。
黑衣人此刻頓感棘手,他來此之前,自信能夠擊敗陳錦初,對孟皓清更是未加重視。然而,當這二人並肩而立時,他竟生出一種會落敗的預感。
孟皓清率先出招,身形如鬼魅般閃至黑衣人面前,隨後摺扇舞動,如疾風驟雨,凌厲的攻勢讓黑衣人疲於應對。
陳錦初見狀,亦不甘示弱,腳下似生雙翼,瞬間衝入戰局。她的拳法剛猛無儔,每一拳都似雷霆萬鈞,與孟皓清的攻擊相得益彰,配合得天衣無縫。
黑衣人在兩人的夾擊之下,暗自咬牙,心中暗忖,未曾料到竟小覷了孟皓清。他騰空而起,如蒼鷹搏兔,一拳砸向地面,強大的氣流轟然炸開,陳錦初見狀,連忙將孟皓清拉回,雙方再次對峙原地。
黑衣人突然發動奇襲,如閃電般一閃而過,瞬間一拳轟出,孟皓清匯聚丹田氣流,穩穩接住這一拳,強大的氣流如火山噴發,狂風呼嘯,後面的探子緊緊拉住馬繩,生怕被吹走。黑衣人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低聲喝問:“你一個區區五品,何以能與我過招,還能佔據上風,你究竟是何路數?”
陳錦初反應迅速,拔劍的速度快如閃電,一劍揮出,劍氣如長虹貫日,黑衣人措手不及,只能鬆開與孟皓清的對招,迎接劍氣之後,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隨即口吐鮮血,他捂著胸口,惡狠狠地說道:“你定會死在我手中,孟大人!”
隨後,他丟擲煙霧彈,煙霧瀰漫,待煙霧散去,他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孟皓清搖著扇子說道:“這孫大人手下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陳錦初驚道:“孫文通的人?為何要殺你?”
孟皓清一臉嚴肅地說道:“孫文通欲讓我娶他家閨女,我不從,他便出此下策。”
陳錦初傻乎乎地點頭應和著:“哦!哦!不對呀,孫文通膝下無兒無女,何來的閨女?”
見孟皓清在憋笑,陳錦初便知自己又被他忽悠了,隨即翻了個白眼。
翌日
未時。
孟皓清的隊伍已抵達東都,二人也各自歸家報平安。
孟府主廳,父子二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