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兩位大人,莫要見怪。”
來人一臉笑呵呵的來到書房之中,王倫則是一臉恭敬的站了起來。
當齊泰和黃子澄看到來人之後,臉上再也沒有剛剛的氣憤之色,換上的則是一臉驚訝之色。
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年背後合作之人的身份竟然是他。
戶部左侍郎吳風華,要說在後洪武朝時代,朝堂之上最耀眼的人是誰。
就是眼前這位,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坐上戶部左侍郎的高位。
而且,這個人整個做官的經歷,可謂是像開掛了一樣。
有時候在朝堂之上,黃子澄看到他都覺得自己有點感嘆後生可畏。
於是二人趕緊上起來,向著吳風華還禮。
“哈哈,沒有想到,竟然是雅美。”
黃子澄一臉笑意的上前,拉這吳風華,坐到了上首的位置。
齊泰看著黃子澄動作,明顯愣了一下,要是以前的黃子澄,肯定不會做出這樣動作。
這種事情一直以來都是齊泰在做,而且黃子澄對於自己這種行為,很多時候還是看不慣的。
但是今天黃子澄這樣的動作,顯然是齊泰搞的有些錯愕,心中感嘆道。
有些堅持不是不能改變,只是這份改變的動力來自什麼,利益夠不夠而已。
“哈哈,黃大人,你可是前輩,這位位置要你來坐。”
吳風華沒有接受黃子澄的讓坐,而是把黃子澄按在主位上面。
“二位大人,今日而來,只為正事,無須客氣!”
隨後,吳風華又把齊泰讓在了次座,最後自己當人不讓的坐在陪坐上面。
“不知道兩位大人可曾想過,這次的事情之後,陛下跟藩王之間有了一個裂痕。”
“哦?不知道吳大人此話怎麼說 ?”
“我想問的是,陛下有沒有明確的說過,不削藩?”
吳風華這樣問了之後,看著齊黃二人沉思,便停頓了一下,端起身邊的茶喝了一口,等著二人。
“是啊,陛下沒有明確的說過,不削藩只是說削藩的時機不對!”
“是了,二位大人只是關心則亂,現在這個時間點,顯然不需要其他的動作。
我們同樣可以順勢而為,如果發動士子叩闕上書,那才是布智之舉。
這次的京營案,明面上處理的是劉觀和譚江,李增枝和廖權,也不過是陛下的敲山震虎之舉罷了。
真正背後的人,陛下顯然沒有對他們動手。
二位大人,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難道因為朝局的問題?”
“是啊,咱們這位陛下的手腕,已經很成熟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讓在京城之中的藩王和使臣,看到自己的手腕和決心。
同時利用這件事,給朝堂諸公劃了一條線,任何人不能逾越。
但同時,陛下也意識到,自己是新皇登基,這種事不宜擴大。
如果演變成為洪武朝那樣的大案,對於陛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擴大了,朝中就會人人自危,那就是過猶不及了。
所以在處理廖權和李增枝的事情之上,是選擇了隱蔽的手段。
兩位大人,現在最重要的事選擇什麼都不做。
而且,二位大人如今的情況尷尬,也體現了一個問題,身邊無人。
有道是眾人拾柴火焰高,道阻且長,沒有同道者,事難成!”
吳風華最後的話,顯然是說的非常的不客氣,語氣之中的高高在上的態度,讓兩人非常的不舒服。
誰叫一開始黃子澄傲嬌的態度,讓他們這些合作者,心中不舒服呢。
黃子澄身上的那種書生意氣,還有因為朱允炆的偏愛,帶來的恃寵而驕,導致了有些目中無人的樣子。
吳風華的話,是為了敲打二人,要想合作就要把你所謂的理想主義,給我收起來。
這就是吳風華的目的和態度,也代表他們這個勢力的態度。
齊泰看著臉色非常不好看的黃子澄,不由的苦笑了一聲,說道:
“吳大人所言,一陣見血,可謂是醍醐灌頂啊!”
“齊大人謬讚,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都是為了共同的理想而奮鬥。
只是之前我們想要實現的路徑不同而已,現在只是希望我們有一樣的路徑。
我們不妨做個假設,就算陛下同意了削藩,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