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殿
“皇爺,宋忠那邊送來情報!”
“嗯!說說!”
"是,皇爺!
昨天劉觀、譚江二人被收監下獄,
以李增枝、德慶侯廖權等為首的勳貴,在夫子廟獅子樓聚會。
宴會期間,隱晦的表示,陳玉澤的暴斃,跟他們有關。
似乎,這些勳貴跟某些人之間,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劉觀、譚江這樣的朝廷大員,怎麼可能像他們交待的那樣,為了一些小恩小利賭上家族和個人命運。
就拿劉觀來說,這個人的做官經歷,可以說前半段是蹉跎無門。
然後,就突然之間的青雲直上,三年時間,連跳了好幾級,知道應天府尹的位置上。
當然,有人可能猜測跟洪武朝的大案有關係,朱元璋殺的文官太多了,導致朝廷人才短缺。
但是朱允炆這段時間,是惡補這段歷史的,高階人才朱元璋殺的很少的。
所以,劉觀的升遷之路,就很不正常,做到這個等級的官員,背後沒有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同時,還有譚江這個人,本來作為京城最重要的力量補充,畢竟他們平常是負責京城五門的。
非常漂亮的履歷,也可以說是戰功赫赫,底層出身的將領。
但是卻在貪腐的路上越走越遠,甚至都沒有像劉觀那樣,只是死活不開口。
能讓這樣的人物不開口的勢力,是有多強大。
朱允炆很清楚,這背後的無形大手,肯定是一個龐然大物的利益集團。
一個躲在背後的利益集團,目前只是掀開了,冰山一角。
遠遠還沒有到自己跟他們全面開戰的時候,因為他知道,對付這樣的集團,鈍刀子割肉。
一點一點敲掉這些人的爪牙,同時現在自己身邊還沒有,忠心的班底。
朝中的勢力糾纏,洪武朝的大案,提起來的大批的官員,底細還沒有摸清。
這些都需要時間,儘管自己有所心裡準備,動京營肯定會有所牽扯。
京營這裡的利益,遠遠還沒有商業上面利益大,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以後自己準備對商業下手的,農稅的收成對於商業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農稅也只能保證最基本的溫飽而已,所以可以預見,將來動商業的時候。
自己要面臨的壓力有多大,以現在的班底是不夠的。
正好,馬上就到了建文二年了,朝廷已經在準備恩科了。
朱允炆可是記得這一科,會湧現很大一批人才,可以說是明初的肱骨之臣了。
要準備對這樣人下手了,這些成長起來,可是自己最好的班底。
同時,這些成長需要時間,這段時間之內,對於工匠的改革,要加緊了。
工匠用好了,那可是將來,改革商業的基石,這些人是可以搭建工業的基礎的。
“齊泰、黃子澄等一干文官,在王倫小院聚會。
企圖利用京城趕考計程車子,叩闕上書!”
“哦?這幫人看來還是不死心啊!”
聽著樸不用的彙報,朱允炆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放在書案上,手指不停敲打著。
看來黃子澄這些年作為朱允炆的講師,習慣了朱允炆的言聽計從,這次關於削藩的事情沒有答應二人。
讓二人的心態失衡了,從而讓這二人失去對於皇權的敬畏之心。
再說,這些年黃子澄教育朱允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朱允炆教育成自己想要的形狀。
那就是所謂的儒家的終極夢想,“聖天子坐垂堂,垂拱而治!”這就是黃子澄的追求。
也是儒家那些純書生文人的終究追求,充滿著理想主義。
所以就有後來,黃子澄等人鼓動朱允炆恢復周朝的“井田制!”
這種不尊求事實的變革,歷史上像黃子澄的這種文人比比皆是。
以前的朱允炆或許是相信黃子澄這套東西的,那是因為那時候的他學的都是循古。
這也就是思維的誤區“以果倒因”,在現實出現問題的時候,從這件事情的結果所產生的結果。
來推到這件事情,發生的原因,
只是這樣以來就忽略了,這件事發生的背景,以及這件事情在發展過程中的偶然性。
這樣的推理本身對於事情發生的原生因素,就發生了偏移。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