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掌櫃話音落下,盛會拉開帷幕。早已迫不及待的文人墨客紛紛呈上自認為得意至極的作品,可上方的名伶藝伎皆具文學素養,紛紛搖頭。
這時,一位身穿月白長袍的年輕書生,他手持狼毫,踱步至廳中早已備好的書案前,略一思忖,揮毫潑墨,筆下詞句躍然紙上。
“綺羅佳人步生蓮,才情暗蘊眸中淵。樊樓今夜逢仙影,願賦華章系玉緣。”
書罷,他緩緩吟誦,上方几位藝伎中一位身著淡粉衣裳的女子輕掩朱唇,掩目含笑,微微欠身,算是回應,引得旁人一陣羨慕輕嘆。
正欣賞著李師師美貌的武植卻聽到旁邊的蘇澈和蘇軾輕嗯了一聲,只見他倆看著下方那年輕書生,眉頭微微皺起。
“不知老師和師伯有何事?”武植詢問道。
“那年輕書生乃是官家的第三子趙楷,倘若私自與那藝伎共渡良宵,被官家發現,恐怕會雷霆大怒啊”。蘇轍說道,蘇軾也跟著點了點頭。
武植聽到蘇轍之言,心中暗自腹誹:這趙佶今後連他自己都私自抽空逛青樓,看來還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旁邊的周侗卻不管這些,笑著說道:“別管他是官家的兒子還是孫子了,你們三位可都是名滿大宋的才子,如果再不出手,下方的藝伎可都被搶完嘍。”
周侗一臉打趣地對著三人出聲。
蘇軾聽了周侗的話,笑著說道:“你這老不休,老夫這把年紀了,怎還會想著這些事兒呢!”
隨後,他看著下方的藝伎面陷入回憶之中,深深嘆了口氣說道:“老夫還真有一首佳作。”
哦!聽到蘇軾說有佳作,武植、蘇轍、周侗三人皆看向了蘇軾。周侗最為急切,嚷道:“是什麼佳作,還不趕快道出?”
蘇軾起身,走到二樓備好的案筆前,此時武植幾人已緩緩跟來,圍至蘇軾跟前,只見蘇軾在那宣紙上提筆寫道: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武植聽到蘇軾所作之詞,當即就憶起這乃是蘇軾稱讚友人之妻的《定風波》。
當週侗將蘇軾所作之詞朗誦而出之時,周圍整個樊樓的文人墨客皆微微屏息,而後轟然叫好。
下方的幾位藝伎當中,除了李師師之外,全都微微躬身回應,直看得眾人羨慕嫉妒恨。
周侗看著下方的藝伎,擅自替蘇軾做主,叫了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上二樓來陪酒。而後蘇澈此時也作詩一首,贏得了場中除李師師之外那最後一個藝伎的認可,也被周侗叫上了二樓。
此時的場內只剩餘李師師一人,但她卻是所有藝妓中最漂亮的那個,無數文人墨客都紛紛獻詞,可皆被否定。
“武植小友,現在可輪到你出手啦,你看,你老師和師伯可都贏得美人歸了,作為弟子,難道不應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周侗面帶笑意道。
“既然周前輩吩咐,那晚輩自當遵命!”
武植由於有著交友系統,心裡其實也在盤算著與李師師拉近關係、增進友誼,從而獲取獎勵。
聽了周侗之言,武植便順水推舟應承了下來,而後起身走到那桌案前,提筆就寫下了清代趙豔雪的《和查為仁悼亡詩》:
“逝水韶華去莫留,漫傷林下失風流。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寫完之後,他將紙遞給了身旁的小廝,那小廝接過宣紙,朗聲讀了出來。
當聽到武植所寫的這首詞時,樊樓內眾多女子皆渾身一顫,隨即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了武植身上。
下方的李師師此時也是心神顫動,這首詞不正是她們自身的真實寫照嗎?
她抬頭看向武植,這才發現武植是個年輕的公子,相貌英俊,風姿卓越,周身儒雅淡然,讓人頓生好感。隨即,李師師面露微笑,朝著武植微微欠了欠身。
周圍樊樓內的文人墨客看到李師師的動作,頓時發出一片哀嚎:“沒想到這最美的藝伎已然花落名家。”
武植也微笑著點頭回應,隨後把李師師請上了二樓。
來到二樓之後,她向幾人福了福身:“諸位貴客,小女子李師師,是這樊樓中一介賣藝之人,幸承造化垂憐,習得些微琴藝、歌技,能撥絃弄曲,淺吟清歌,聊以娛人耳目。今日得見各位雅士高賢,實乃小女子之福分。”隨後她自覺地坐到了武植身旁。
此時,蘇軾打趣道:“守正